凡妮莎突然转身盯着门口,点轻微声音都让她神经过敏,确定不是有人来,她才继续:“本来想从窗户跑,但是草坪有人,本来想走……”她抬头抱怨似地看眼裴苍玉,“你在外面敲门……”
裴苍玉想,刚才那长时间沉默,可能是凡妮莎在判断外面有几个人。
凡妮莎想起什,飞速地脱下她外套,然后借着月光,跪在地上擦地。
“你干什?”
她头也不回:“擦掉脚印,不能出现在这里,大家都会认为是凶手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回声。
裴苍玉定定神,又拍次,这次把声音放得轻些:“你在吗?”
里面又响起阵细碎声音,裴苍玉听不清,把耳朵贴在门上,声音却突然停止。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裴苍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打算离开时候,门才动下。在阵锁声之后,微微打开道缝,凡妮莎苍白布满汗水脸才露出来。
她眼睛盯着裴苍玉,声音很小:“……只有你对吧。”
道弧线正在杯中坠酒,裴苍玉盯着那道轨迹,脑子都是白石刚才捏着它动作,他嘴唇,他牙齿,还有他笑过下。
裴苍玉坐起来,拍拍自己脸,他脸太红,他要去洗个脸。
他站起来,辨别下方向,朝楼梯后走去。
在转角时候,他看见面前突然落个什东西,应该是从二楼坠下来,他走过去看眼,捡起来,是个发卡,夹着几根红色头发。
裴苍玉犹豫下,拿起发卡,从后面楼梯上楼,他想,应该是凡妮莎。
裴苍玉点点头。
凡妮莎放开手,门稍微拉开血,她让让身,裴苍玉走进去,凡妮莎关上门。
裴苍玉眼便看见惨白月光照着男人尸体。
“谁……你吗?”
“不是!”凡妮莎有点神经质地拽拽头发,“来……他……这事不想开灯,进来也没听到声音,以为他在这里坐着,但靠近,他……”
楼上和楼下差别很大,楼上非常安静,楼下音乐声经过盘旋楼梯,传来也寥寥,只有模糊声音,和地面轻微震动。几扇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只亮几盏灯。
裴苍玉握着发卡,想想,还是朝前走去。他脚步放得很轻,在走道里甚至敲出点回声。
直安静走廊里,在前面突然传来阵椅子响声,显得非常突兀,裴苍玉来不及想,直接跑过去。
这扇锁着门缝下面,隐隐透点光。
裴苍玉拍门:“凡妮莎?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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