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转头看眼他:“要听吗?”
裴苍玉点头。
车边经过辆重卡,卷起阵热浪和轰鸣。裴苍玉被这吹,简直蒸发掉,他又望头上倒点水,转头看窗外,远处泛起热浪波纹,好像景物在飘摇。
“真……他妈热啊……”裴苍玉自言自语,捏扁塑料瓶,扔到后座。
白石想想,似乎下什决心:“要见爸吗?”
裴苍玉笑起来:“你这说,那现在你就是理由?”
白石沉默。
裴苍玉坐直,凑近他:“你喜欢吗?”
白石没有回答,裴苍玉搭上他肩:“喜欢你。”
车子在公路上拐下,白石很快地调整把,轮胎发出尖叫,又回到正轨。
那点脆弱和依赖,才让裴苍玉不由自主地总是想“做点儿什吧,为他做点什”,可最后越做越偏。
以后不会。裴苍玉突然觉悟,他发觉自己像个纵容妻子沉迷赌博懦弱丈夫——假如可以这比较话,他希望帮忙或者做点什,但毫无帮助,那就意味着他做错。这是场角力,如果他真心实意地不打算放弃白石,必须要强势点。
所以不逃。
白石在后视镜里和他对上视线:“怎?”
“嗯……”裴苍玉吧唧下嘴,踢踢白石靠背:“饿。”
“啊?”裴苍玉愣,转回头,“你要去找他吗?”
“顺路。”
说话间他们到国境线,在前面排着长长队,准备穿越国境,白石翻个证件给裴苍玉,自己也把证件扔到手套箱上,等着
裴苍玉仿佛没有被打扰:“想可能小时候那会儿就喜欢你。不然不会这被你牵着走。但是呢,想明白,这样不是为你好。所以打算负起责任,”他又躺回去,沉沉地望着白石,“得把你抓回去。”
白石在后视镜里看眼他,抿抿嘴。
裴苍玉调整座椅坐回来,腿蜷在椅子上,望着前路:“还要多久?”
“你无聊吗?”
“有点。”裴苍玉掀开衣服挠挠肚皮,然后想到什,看白石,“给讲讲你家吧,还从没完整地听你说过。”
白石看向前路:“过国境再找吃吧吧。”说着指指后面,“可能还有面包。”
裴苍玉撅着屁股翻翻,给自己和白石各找个,又舒舒服服地躺回去:“们要是正常地过,偶尔也可以出来旅旅游吧。”
白石笑下:“或许吧。不过如果正常地过,你应该不会跟在起。”
裴苍玉挑挑眉毛:“为什?在你眼里那直吗?”
白石点点头:“因为没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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