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看向女人,这女人四十上下,目光闪亮,有种干练操持感觉,额头上有层细汗,笑得温柔,浑身散发着主妇和母亲意味,瞬间让裴苍玉想起照片里奶奶年轻感觉,那种母性光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解释,只能归因到这里。
于是他答应。
送走客人,裴苍玉看着空荡荡房子。
“喂,你说们是不是应该装修下?”他转头看白石,伸手比划下,“这里放个大——沙发,然后挂副画,要不搞个雕塑吧,雕个貔貅……”
他转头发现白石盯着他,脸又挂机样子。
白石把刀放回刀架,把削好苹果递给裴苍玉,把门拉得更开,跟女人打招呼。
“她说她听社区人说弟弟回来。”白石突然转头给裴苍玉翻译,叼着苹果裴苍玉愣愣地点头。
“所以她特地做这些欢迎你。”白石接过来顺便解释,“之前说你遭遇车祸,昏十年。”
裴苍玉:“……”
他捣下白石:“您可真他妈能编。”
天,出门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恐怕是斯德哥尔摩。
他们拿些东西离开,几个公文箱,明显到连裴苍玉都知道里面是钱。
回家之后,裴苍玉看着空荡荡房间,转头看在厨房洗手白石:“白石,接下来怎办呢?”
白石没有回头:“什怎办?”
这时候门铃响。
然后白石素来平和脸上绽放个浅浅笑容,虽然幅度不大,却十分真诚,带来阵像什东西融化掉触感,裴苍玉就像许多年前在公交站牌下第次看见他笑那时候样,由衷地赞叹,
白石捂着自己肋骨:“不然怎解释能说这些语言你不能?”
“就不能说笨学不会吗?”
白石认真地看着他:“你不笨。”
裴苍玉踢脚他:“跟人说话,别看。”
于是白石转过去又说什,转回头翻译:“她问什时候给你开欢迎会。你希望人来吗?”
白石迅速关上水龙头,把手在衣服上擦下,顺手抽出刀架上刀,握在背后走过来,朝裴苍玉偏偏头,示意他去开门。
动作熟练到裴苍玉简直想叹口气,他能看见窗外,边走去开门边说:“斜对面女主人吧,看着她走过来。”
白石闻言去拿个苹果,用他刀手法娴熟地削起来。
裴苍玉打开门,门外是个黑头发褐色眼睛女人,像是拉美人,个子很高,还带着厨房用手套,端着盘华夫饼,阳光灿烂地笑着,热情地打招呼。
裴苍玉脸懵地看着女人快速地说话,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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