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打量下他:“你刚到这里?”
“对,火车,五点到。”
“你工作?”
孔苹摇头:“还没,保研,在实习。”
“哦。”费左华朝家拉面店走,“拉面可以吗?”
男人朝他走过来,指指自己:“啊,孔苹。”
费左华很快地反应过来,他收起火机,朝他伸手:“噢噢,很久不见。”
孔苹和他握握手,费左华闻到他身上有股熟悉燃香味道,手上有烟灰。
“找吗?”费左华问。
孔苹愣下,很快回答:“是。你怎知道?”
费左华轻笑下:“如果不是他当初执意自己暗地里做事,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施远尘喝口自己放凉茶。
费左华很久没有再说话,盯着地上块碎裂瓷砖动不动,最后终于抬头:“知道。”
***
费左华很忙,他除要处理父亲下葬,父亲下属慰问,还要抽空去看看醒不师父,他师父连个亲戚都没有,个人躺在医院里。所幸费左华妈妈是个很厉害女人,她基本没有时间反应和悲痛,就承担整个葬礼安排。于是费左华每天都去看次屠资云。
“可以。”
他
“你从家过来?”
孔苹点下头:“是。给叔叔上柱安魂香,陪阿姨坐会儿。发生这种事真是……”
费左华点点头:“谢谢。”他说着朝外抬抬下巴,“边走边说吧,还没吃饭。”
孔苹跟着他走:“也没,起吧。”
他们在学校时关系也算不上近,此刻更像两个点头之交陌生人。
他从医院出来时候已经晚上七点,还没有吃饭,站在医院门口,想起来医生跟他说“情况不太好,要做好醒不来准备”。
他烦躁地啧声,向警署申请调查白石事也没有进展,刑事科警司说没有证据证明“裴苍玉”与此案有关,不能怀疑白石掳走他。同时白家人出“医院证明”,说白石现在因为滑雪伤到腿,在瑞士修养,养好伤会回来承担他责任。至于之前屠资云发现种种白石和丁川暗火组有关线索,随着丁川死亡统归结到“黑/社/会”上。
费左华拿出烟,烦躁地抽出根,掏出打火机,转个身背着风,拢起手给自己点火,火光照亮他脸。
就这时候,有人试探性地叫句:“费左华?”
费左华抬头去看,阴影里走出个男人,二十出头样子,背着斜肩包,像个学生,穿件白衬衣,胳膊上挂着西服外套,头发梳得干练,像是处在学校和社会交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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