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这
猜着就已经伸出
手，他摸到裴苍玉耳朵下
小片皮肤。
居然是凉。
裴苍玉没有感觉到，他只是站起来，把书包背上，不看白石，沉重地迈着脚，随便地打个招呼：“
走。”
白石手还停在那个位置，裴苍玉边走边告别：“你也早点回去吧，太晚。”
白石看着裴苍玉僵硬地朝家方向走，走去片灿烂星空下，用缓慢而沉重步伐，像是走向地狱。
裴苍玉抬起头，他看着白石眼睛：“什？”
好像他没听清。
白石看着裴苍玉眼睛有那瞬间说不出话，他有点跑神，他知道这时候不该跑神，可是还是在跟那双眼睛对上时候不由得心猿意马。
裴苍玉有双过于漂亮眼睛，他眼睛很大，只有在闭上时候才会显出明显眼尾上挑，他下眼线弯出弧线，显得他明亮瞳孔总是秋水漫漫，褐得发亮，在平常淹没在大脑空空放空眼神里，但因为今天这个月夜，在他不知为何溢满愁思情绪里，便更显得眼波荡漾，像是缀在他脸上宝石。
裴苍玉没有等到答案，他表情顿时垮下来，像受鞭。
头发吹动时候，甚至会飘到白石腹部，痒痒。
他低着头看裴苍玉，看着弯着那段光洁后颈，在后领开出有道衣服鼓起缝，在星光帮助下能隐约看见脊椎形状。
白石伸手摸下裴苍玉后颈，手下人抖下，白石拉上他后领：“不冷吗？”
裴苍玉没动。
白石就这看着他，看春日小树此刻休眠在个接近他怀里位置，觉得好像能抓着春天。
白石看着他脆弱脸色，苍白嘴唇，小腹都要发疼，他有些愉悦，但同时又很慌张，吐口而出：“不像，根本不像。”
裴苍玉看着他，又缓缓地把脸转回去，继续盯着他埋在沙里两只脚。
白石松口气。
他得以重新心无旁骛地盯着裴苍玉。
他猜想裴苍玉皮肤应该永远保持三十八摄氏度，这很合适，比普通人要烫些，带点红色也很适合他，比如现在如果碰下，定是热。
裴苍玉突然问：“白石。”
“嗯。”
“你觉得……像个女孩儿吗？”
白石愣下，看着他春日枝在秋千上晃晃，却不是因为风。
“……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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