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头蹲下来,沉重地叹口气。
为多多少少弥补下,裴苍玉也不睡,
于是他们两个互相搀扶着,像对老去夫妇,在晨阳下颤颤地向远方走去,苹果看着他们,想吐槽几句,但太困,脑子转不动,说不出什,就也站起来跟上。
大家各回各家。
这趟早起,给裴苍玉带来个重要问题,他明明昨天晚上还记得,以为是今天下午事,直到奶奶猛地推开他门,补觉裴苍玉被惊醒,才想起来。
今天,要去接他爸爸。
裴苍玉只穿肩吊带,几秒前还睡得天昏地暗,钟表才指到七点十五,他揉着眼,赶紧跳下床:“现在就换衣服……”
,看裴苍玉差点感动哭。
啊,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裴苍玉边涕泪交加地补他作业,边在心里给白石树丰碑。
他们很快就走到大桥下,分头在桥下找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传说中“鸭子”踪迹,起幽怨地看向飞机。
飞机和大家对视几眼:“昨天来时候……”
“不用!”奶奶早就穿戴整齐,今天特地擦唇色,穿件银白色对襟大衣,这件昂贵大衣裴苍玉在爸爸结婚照上看过,这多年奶奶从没有再穿过。她打扮得十分精神,但脸色很难看。
裴苍玉拿着裤子手停在原处,奶奶看他眼,很不高兴:“你别去,大巴马上就开,今晚可能回不来,你自己做点饭吧。”
裴苍玉愣愣地应声,就看见奶奶急忙挎上自己包,拎上些做好热食,急匆匆地离开家门,还能听见楼下大巴车急促喇叭,在声声催促。
奶奶出门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裴苍玉慢慢地坐下来,抓抓他头发。
今天他们说好要去接爸爸,监狱在另个区,还挺远,办完手续估计都快晚上,估计买不到车票,所以打算住晚明天来。都安排好,可是裴苍玉居然睡过。
然后突然沉默,数三秒,拔腿就跑,剩下人在后面追,又追个多小时,追到人,在地上滚半天,把飞机滚成肉卷,才从他身上下来。
飞机委委屈屈地坐起来,把头上草摘下来,像个大姑娘,赌气不站起来,于是他们群人又坐在草地上看桥下河。
皮狗打个长长哈欠,打得满眼是泪,足足打五六秒,才停下来:“妈,有病?大清早起来做草地上看河?”
裴苍玉真困,他头点点:“想回去。”
猴子干脆已经躺到地上,听这话才坐起来:“回去吗?走走,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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