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叹口气,还是耐着心解释:“父母会来接,毕竟有份照片,就会有留底。”
鲁鸣般愣愣地把手臂环绕到白石身上,白石转头看他,用普普通通语气说:“别碰。”
“哦。”鲁鸣般把手放下来,低头在摩托车上找找,“你来时候抓哪里?”
路上,鲁鸣般都在仰着头看星星,他毫无温度可言家里,远不如穹顶之下来得温暖,今晚月亮又亮又圆,适合离人相聚,适合孤魂互抚,星星铺满天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鲁鸣般把头盔摘下来,随手扔掉,他有种在逃亡感觉。他把眼睛从天空上移下来,移到白石身上,看那道拱起脊背,被风扬起蓬松病服,他稍微弯下身,白石病服像蝴蝶翅膀样扑闪到他脸上,把鲁鸣般逗笑。
方你可以住个晚上,然后明天……”
“回去。”白石把头盔戴上,“送回去。”
鲁鸣般有些惊讶:“回……精神病院吗?”
白石拍拍座位,示意鲁鸣般坐上来,但鲁鸣般站着没动:“不是好不容易跑出来吗?而且你跟那个记者就只见过面,说不定他现在睡呢,那你就要等到明天,要是中间出什事呢?”
白石自己做到前面,摸下车把,觉得自己可以开:“就算睡,机器也会开着,老鼠饿肚子时候,是不会离放奶酪地方太远。”白石拍拍后面,“带你吧。”
他搭上白石肩膀,大声喊:“哎,逃吧?”
白石翻个白眼,凌晨两点,个比个会感慨,真他妈都该去写诗,他没空,还有人在精神病院等他,跑个屁。
白石单手把头盔解开,摘下,挥手扔远,车晃下,鲁鸣般情急之下抓住白石衣服,顺手搂住他腰,然后马上松开,摇晃着去抓后面座架,紧张地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
“搂吧。”白石稍微转转头,“逃就算,有地方要去。”
他奔向要去地方,今晚或是明早,这件事就结束,但在那之前,他要和裴苍玉起看着事情结束,并且,把白石最近繁复思绪全部告诉裴苍玉,他有预感,裴苍玉定会懂,就算不懂,
鲁鸣般还是很担心:“如果……”
白石把头盔摘下来,几缕碎发散下来,被捋到脑后,白石看着鲁鸣般:“你这个人,太瞻前顾后。”
鲁鸣般便安静下来,他想想,点点头:“有点。”
白石示意他坐后面:“来开。但没开过。”
鲁鸣般跨腿坐上去:“没关系。”说着又顿下,“那他要是拿钱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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