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转头看裴苍玉,正在咬自己指甲。
“以前好像没怎跟你说过话……”费左华闷闷地开口。
“正常。”裴苍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连头都没抬,“也没怎跟你说过话。”
费左华盯着裴苍玉手,发现裴苍玉右手小拇指指甲处片青紫淤血:“你手怎?”
裴苍玉停下,看眼,笑起来:“昨天去荡秋千,摔。”
对裴苍玉来说真没什差别,他对任何人都这样,只是费左华是第个靠过来而已。而费左华也乐得靠近裴苍玉,起码和裴苍玉在起,没有人会来找他事。因为裴苍玉在他前几年被骂生涯中,完成他小学生界校内斗殴不败战绩,同学们已经不怎骂他。
费左华下课就收拾好书包等裴苍玉,裴苍玉总是在补作业。
“你写完吗?”裴苍玉抬起苦哈哈脸,“昨天忘。”
“啊?昨天你不都补天?”费左华皱着眉走过去,掏出自己笔,“老师说补不完不让走吗?”
裴苍玉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把自己逗笑。
真好啊,裴苍玉比自己还惨,还总是这高兴。
费左华试图跟这个同学们眼里独来独往野小子答话:“喂……”
裴苍玉转头看他,停下笔:“啊?”
“你……这晚回家没事吗?”费左华看看表,“七点,天都黑。”
“秋千?在哪儿啊?”
“就是咱们俩分开那路口往东,十来米,等会儿带你去。”
“写完吗裴苍玉?”老师从前门走进来,裴苍玉赶紧把手里练习册呈上。
老
费左华帮他拿本练习册:“那帮你写语文吧……”
裴苍玉眼疾手快地抽走语文练习册,换给他本数学:“你帮写数学吧。”
于是他们两个趴在裴苍玉桌子上,在教室里唯亮着灯下补作业,就算是写数学,费左华也比裴苍玉写得快。
裴苍玉正在钻研造句,费左华收笔,望望校门口。天已经黑,校门口亮着盏黄色灯,以前叔叔们常在灯下等他,他爸爸不忙时候也来接他。
现在再也没有。
“没事。”裴苍玉摆摆手就转过去继续涂,“八点前搞完就行,你也快点啊。”
费左华拿着绿色粉笔在另边给草涂色,裴苍玉仍旧在欢快地吹着他调子。
“你吹是什啊?”费左华又问。
“啊,也不知道。”裴苍玉笑起来,“说不定是自己创作,以后当个音乐家算。”
他们从此成为朋友,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放学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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