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不动，也不松手，又重复
遍：“对不起。”
裴苍玉甩开他
手，白石又撞下帐篷，缩去帐篷边，裴苍玉拉开拉链走出去。
出去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
，上个厕所，越想越气，带着怒火回去帐篷，傻逼傻逼，揍他顿。
他进去就看见缩在角落里白石，正拿着笔，在他“中二小本本”写什，裴苍玉把夺过来，白石手颤下，但什也没说，头也没有抬。
裴苍玉看着白石在他本上写：你大概知道吧？
就是所谓撒旦。爱上人，全都被毁掉。出自《秋风记》。
白石瞥眼他：“别晃。”
裴苍玉笑起来：“就晃就晃。”
白石头疼下，他又说遍：“别晃。”
裴苍玉两条腿交叠着晃，在暗夜里划出道道看不清影子：“就晃就晃，不仅要晃，还要晃出风采……”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白石扑过来口咬在他脸颊上，瞬间裴苍玉就感觉到血流出来。
总觉得，女生搞不太懂啊……”
白石笑笑：“男生你就搞得懂吗？”
“男生……”裴苍玉摊摊手，“都个样吧，觉得都差不多。”
白石转头看看裴苍玉扔满地都是书、笔、衣服：“要收拾下吗？”
裴苍玉转转头，嫌麻烦地撇撇嘴：“就这样睡吧。”
裴苍玉皱着眉头又看白石眼。
白石把笔扔到边，抱着自己腿，像无数沉默地看着父母发怒互相伤害夜晚样，他感受着裴苍玉在他身边留下愤怒。他想明天裴苍玉就会跟换个帐篷，回去车上也不会再坐起，在学校里换掉座位，他们不再有交集，裴苍玉仍旧会有好朋友在他身边，有即便他不解风情也愿意和他交
裴苍玉反应过来，把推开白石，白石撞到帐篷边，裴苍玉摸把自己右脸，摸到手血，他抬脚踹到白石胸口上，踹出沉闷声响。
“你他妈有病？！”裴苍玉用卫生纸按住自己脸，盯着白石。
白石低着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裴苍玉站起来，准备离开，白石跃而起，抓着他手。
“滚。”裴苍玉低头看他。
说着自己先倒下来，用脚踢踢白石腿：“你关灯。”
白石拉灭灯，躺在裴苍玉旁边，两人仰面看着帐篷顶。
“哎，你数数，数出来十五道黑格。”裴苍玉把头枕在胳膊下，只好用脚去踢白石脚。
白石躲开他：“不数，无聊。”
“嘁。”裴苍玉继续自己数，这次数白格，翘着腿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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