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考虑过当警察？”
“啊？？”裴苍玉愣
“啊。”老师低下头，又翻
翻简介册。
他沉默
会儿才开口：“
之前有个学生去这里，他讲过些这里
情况，这个学校可能要转民办，将来学费也许会很高。”他推推眼镜，“而且这个学校说实在没什
专业，建国前就是个女子职业学校，后来改制其实也没什好进步，办校情况可以说是越来越差。”
裴苍玉眨巴着眼睛听着。
老师叹口气：“不是想说它有多差，只是觉得应该有人跟你说下情况。”
他隐匿后面话——毕竟你没有父母，无从解。
为某次熬夜改作业直接改进ICU，回来之后就没有人再叫。他随手就能画出来圆，其实不用直角尺，拿着只是为敲，照他话说，这叫敲山震虎，作为山讲台，有个角已经快被敲掉。
“好啊，这周就分批来讨论这个选校事啊，你们都上点心啊，好学生就不多说，你们就使劲考啊，考高分再说选什，到时候还不好选？到时候非常好选。重点就是你们这些不上不下啊，”他扬着尺子大幅度地划下，看似要囊括整个班，第排同学稍微低低头，“要想清楚点啊，分类也很好，比如师范，专业医科，护理，特殊职业……”
“特殊职业……嘿嘿嘿……”狗腿笑得缩缩肩。
“啊，都好好想想，讲话比较难听，某些很烂综合类大学去里面学个不知道干什专业，还不如同分数下啊，选个职业点，不要迷信综合类。”老师讲完咳声，把三角尺又敲两下，“好，讲卷子啊，抓紧时间，等会儿给数学老师腾点时间。”
“啊————”下面片唉声叹气，老师又敲起他欢快三角尺。
裴苍玉干咽下，低下头。
老师看着他：“生气吗？”
“没有。”裴苍玉抬头看老师。
“要是努力这久句话打没会不高兴也很正常。”老师把简介册放下，“这个时候跟你讲这些是有原因。”
裴苍玉看向老师。
等轮到裴苍玉时候已经周五，大课间时候老师叫住他，让他去办公室。
裴苍玉规矩地坐下，老师只手翻简介册，手拿眼镜蹭着自己脸，给自己带上眼镜：“看你这几年都报这所大学啊，想去这里？”
裴苍玉点点头。
“为什？”老师眼睛从镜片上看过来，眼底是血丝。
“就……”裴苍玉挠挠头，“奶奶是从这个大学毕业，她去世前有说过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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