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架下……”裴苍玉脸色苍白,喃喃地道,“桥架下,有小
“好。那就先这样。”屠资云摆摆手,“晚安两位。”
他们直等到屠资云身影消失在桥架下,才转身朝司机走去。
“虽然这说不好,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白石难得地绷着脸。
“什?”
“他裤脚。”
他走进光里,看见白石和裴苍玉样子,突然就不说话。
屠资云。
裴苍玉皱起眉。
白石先开口:“警官您好,这晚找们有什事吗?”
屠资云打量下他们,笑意渐渐褪去:“倒不是找你,是找裴苍玉同学。”
吧,该下班。”
大爷抱起收音机,慢悠悠地收拾东西:“也是。”
白石看看裴苍玉:“走吗?”
“等会儿。”裴苍玉脸严肃地盯着老大爷,又时不时担忧地看着楼内,直到大爷套上雨衣,骑着他二八自行车悠悠地没入雨幕。
“学校里有外人话,告诉保安会不会好点?”白石问。
裴苍玉木木地问:“什意思?”
“他裤脚那湿,他是怎来,又在桥架下等多久呢?”
裴苍玉猛地停脚步。
白石也停在他身边,把伞举到他头顶。
白石望向楼里:“那些人还没出来啊……”
“要紧事吗?定要现在讲吗?”白石微笑着看他,又动动伞,“雨下得有点大啊,而且也有点晚。”
裴苍玉看看白石,看看屠资云,总觉得现在气氛十分紧张。
屠资云总是在笑,慈眉善目,笑起来像个平易近人长辈,像是为笑而笑,充满戒备,是假,那是盾样笑。白石也总是在笑,可白石笑总是带着点睥睨意味,从容又危险,笑脸好看,但莫名地就很凶狠,是真,是矛样笑。
屠资云看向裴苍玉:“你觉得呢?”
裴苍玉皱起眉:“改天再说吧。”
裴苍玉摇摇头:“这老大爷知道,听肯定就带上手电筒冲进去,他没戏,这不是他该管事。”
白石看着他,又转头看看大楼:“好像没人出来。”
裴苍玉突然停步,拽拽他衣角,咬咬牙,低着头小声道:“你不是说会有很厉害警察来管吗……?”
白石愣下,看看裴苍玉拽他手,居然盯会儿,才看向裴苍玉苍白脸,直直地盯着,看得裴苍玉都觉得不舒服,才笑笑开口,坚定地说:“放心。”
他们走向门口,从桥架下走出个撑伞男人,向他们打着招呼走过来,仍旧是老好人样子,人畜无害地笑着:“你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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