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没吱声，他
手伸到
枕头下面拨拨，又
包烟冒出来。
手握三包烟安娜继续问道：“真没有吗？”
她简直想把这个不好好休养病人拎起来抖抖，看看能不能抖出更多存货来。
这次齐先生终于不装睡，他睁开眼睛，温柔褐色眼睛里充斥着无奈委屈：“真没有。”
安娜端庄地微笑起来：“好，那您请把打火机也给
吧。”
安娜欣慰地松口气，帮他掩上门去厨房熬粥。可她并没有欣慰太久，等到她带着熬好粥回到齐先生卧室时，她立刻闻到房间里烟味。
齐先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毛巾好好地盖在他额头上，好像刚才他真听话地睡觉。
安娜给他换条冷毛巾，然后轻声问道：“您抽烟吗？”
齐先生没说话，他在装睡。
安娜再次深呼吸，她闻到烟味是骗不人。
道：“睡不着。”
安娜深吸口气——她现在明白为什
司凛先生要让她大声训斥，在个不听话病人面前，严厉是有必要。
虽然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大声说话，但是她必须试试。
“去躺着，现在就去！”安娜站起来，提高音量。
齐先生呆住，直轻声细语安娜忽然对他大声起来，这突然变化让他露出迷茫眼神。生病让他比平时更迟钝，他好像想不明白为什会被训，表情甚至有点委屈。
齐先生：“……”
最后，安娜拿着三包烟、五
于是她假装生气地大声说道：“请把烟给，现在，马上！”
齐先生睫毛动动，被子也动动，包烟从被子缝隙里推出来。
安娜收走烟：“只有包吗？”
齐先生依旧闭着眼睛，又包烟从被子和床单之间缝隙里钻出来。
安娜又收走烟：“这是最后包吗？”
安娜手在轻微地颤抖，她演不下去，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道歉时候，齐先生忽然“哦”声，默默地站起来，走出几步之后，他又折回来，把那瓶插好玫瑰花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珍贵宝物。
安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进卧室，把花放在床头柜子上，声不吭地钻进被子里。
他真听话，安娜不可思议地心想。
接下来事情就顺利，安娜给房间通风，又给他量体温——惊人四十度，吓得她立刻去冰箱里找些冰块给他冷敷，让他赶紧睡会儿。
这次齐先生没有再说什睡不着话，他乖乖地躺着，闭上眼睛，终于有点病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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