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婶走,许尧臣给陈妙妙打电话,让他跟剧组协调,把他拍摄通告排紧点,近几天尽量能给他抽少半天时间出来。
陈妙妙在那边劈头盖脸地骂他,说事业刚要抬头就作妖,人这辈子能有几次机会,作来作去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场空。
许尧臣少有没跟他犟,说什就是什,末道句:他不样。护工、助理、朋友,对他来说也许行,但不行,得在跟前。
陈妙妙刺他句:“哟,这牛逼,你什身份?”
“十年前弟弟,两年炮友,精神和肉体交缠关系——你管。”许尧臣说,“反正剧组你想辙,只管演完走人。”
婶在旁边看着,有些可怜他——瞧着年岁不大,身子骨弱还得来守着兄长,脸白得纸样,口罩下露出颧骨上两片红晕像起病,发着烧样子。
大婶叫来自家男人,去旁边自动贩卖机给许尧臣买瓶矿泉水,放脚边。
许尧臣病着,自然没法进病房,就算不怕把厉扬传染,旁边也有其他重症患者。
差十分十二点,大婶把他喊醒,说那边要登记。许尧臣不好意思地笑下,说不能进,感冒。
许尧臣央着大婶帮他去看眼,拿着手机拍张照,转头又去问大夫详细情况。大夫忙得陀螺样,他跟着人屁股后面嗡嗡半天,得大夫句无大碍,没啥事明儿就转回普通病房,这才安生地站回去。
陈妙妙蹦三尺高,“你妈!上辈子你抹脖子他妈给你递刀是吧?”
“再见。”许尧臣擤把鼻涕,哑着嗓子无情地与他道别。
谁也不知道如今看上去风光陈总是怎伏低做小遭白眼,总归愣是把许尧臣给弄成走读制小学生,让他能有机会在两地来回飞,很是丧心病狂。
汪导自然是不满意,加上个石编,都没给许尧臣和善脸色。所幸他脑子里绷着弦,知道已然掉链子就不能彻底把链子拆,于是拍摄时全情投入,争取让汪导能达到七分满意,起码不对他业务能力上有所微词。
辛萌不知道他是出什事儿,但见他歇
他扒在病房外,隔着四四方方小窗户往里看,不凑巧,只能看见厉扬两条腿,条打着夹板,半吊着,另条盖在被子里,瞧不见。
十二点半,探视结束。大婶从里面出来,给许尧臣看照片,说你哥属于外伤,看着还成,就是缠很多纱布。
许尧臣瞧,鼻子就酸。
真不成,他想。
他悄悄地用指头尖碰碰手机屏上厉扬裹着纱布脑袋瓜,就看他双眼紧闭着,锁着眉,像在受什煎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