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继续向上,爬山爬很虔诚。
顾玉琢是真让陆南川给吓着,最后见着大和尚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说师父你给看看,缠着阿飘是男还是女啊?
师父对他很无语,念句佛号,没多说,呼噜下他脑袋,给他块护身玉。
临走,顾玉琢往山头上瞟眼,嘀咕:怎上面还有座庙?不嫌功能重复。
他
厉扬情绪沉下来,他想,许尧臣确有些过去是他不知道。从前毫无兴趣事却在宝相庄严佛龛前勾起他窥探欲,让他在这时半刻内迫切想知道,许尧臣身上发生过什-
找找许尧臣履历,发给。
信息是发给吴曈,可发出瞬间,厉扬后悔,但手指悬在“撤回”上半晌,却愣是没点下去。
算,也就冲动这下子。
——冲动虽然是魔鬼,但理智也未必是天使。
又笃定,“不过无所谓,这挡箭牌当,但你也乖点,别走得太远,要是看不见你,就不会太高兴。”
许尧臣垂着眼,浓烈情绪在其中晃而过,再抬头时仍是嬉皮笑脸,“遵命。”
厉扬不再看他,挪开视线。
许尧臣态度让他不舒服,他对所有人、事不在乎就像根刺,悬在心窝软塌塌位置上,趁着防备薄弱,骤然出招,把人扎个正着。
仔细地品,那其实是种近乎刺痛感受。
顾玉琢从大殿出来,在门口捡着他兄弟,挺纳闷,“你干什呢,跟佛像相面呐?”
许尧臣下意识向后退半步,“拜到位?下步干嘛,去请符?”
“哪那容易,上面还有两个殿,拜完才能去请。还得请个正经,外面那种,不行。”
许尧臣也不知道他这个流程到底对不对,他们仨,三个没有信仰青年,进佛门重地,行动指导全靠“听说”,能靠谱才是真滑稽。
但不管怎说,这是顾玉琢块儿心病,拿着护身符他就算药到病除,做兄弟哪能不奉陪。
但就如同针尖飞快刺过手指,痛觉须臾便消失,仿佛从未到来过。
顾玉琢插香时候把手烫下,登时红起片,不过这二百五也不当回事,自己吹吹就没事儿人样。
大殿内不能见明火,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在殿外进香再入殿叩拜。顾玉琢学着别人样子,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叩首。
许尧臣隔着道门槛站在殿外,目光自然地向上,停留在佛像面庞上。厉扬站在他身后,视线没有进入殿内,而是垂落在他攥紧拳头上。
那不像是在求神佛庇佑,更像种无声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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