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樾山脚住着北境人，此地人信奉山神，今日要去
村庄里有个有名萨满巫师。从山婆家去村落路途不近，徐云骞
直不知道山婆为什
个人住在天樾山脚。山婆年纪大喜欢念念叨叨，来回说顾羿身上有鬼，要不是顾骁，她就想强行把顾羿送到合萨那边驱魔。
徐云骞跟着出来本就有话想问，只不过在家时身边跟着顾羿不方便，此时插话：“您怎认识顾骁？”
山婆走得慢吞吞，用拐杖点地，说：“没大没小，你应该叫他顾伯。”
徐云骞没见过顾骁，按辈分来算话确实如此，山婆说着叹，“他是个好人，可惜
。”
徐云骞沉默地听着，下山之后他很容易听到这句话，顾骁是个好人，可惜。谁都会叹上句，让徐云骞有些好奇，顾骁到底是个什样人。他又听山婆道：“当年你爹和顾骁行四人进天樾山，也是大雪封山出不去，在
这儿住半个多月。”
像是开个头就很难回头,又或者两个心照不宣知道这样日子越过越少，外头下雪，两人无事可做,只能翻来覆去做。听说北境人大多秋天出生，如同冬日播种秋日收成,顾羿要是能怀孕，现在八成都怀上。
顾羿最喜欢第二日清晨,徐云骞睡觉时候喜欢压着他,他畏光,北境阳光刺眼,刚刚亮起时,顾羿就能听到旁边阵窸窣，下刻徐云骞脸会顺势埋进他肩头。
他喜欢这个，怎看也看不腻,好像他就是个普通人,他会被人依赖被人需要，成为徐云骞下意识依靠，徐云骞那强大,顾羿唯能为他做事是早起时帮他挡挡光。
今天,那场没完没雪终于停。
山婆要出门去隔壁村买点东西，徐云骞跟着去帮忙,走时候碰碰顾羿额头，昨日玩有点过，顾羿浑身发烫,好像有点发烧，“你能行吗？”
难怪，家里有几套男子衣物，徐云骞最初还以为是山婆亲人。徐云骞迟疑片刻，问：“爹和顾伯关系很好？”
山婆笑声，“好啊，怎不好，结拜
“能啊。”顾羿声音沙哑，调子拉老长,“还能再来回。”
徐云骞笑，觉得顾羿欲念太旺，真不适合当道士潜心修道，问：“有想要东西吗？”难得出去回，有什想要顺便能带过来。
顾羿懒洋洋趴着，“随便。”
他脑袋上纱布早就不知道哪儿去，身上伤养差不多，徐云骞放下心，跟山婆出门。
徐云骞跟山婆慢慢走着，老人家年纪大，他本来想自己去就行，山婆坚持要走走，说自己可能没几年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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