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第次看到徐云骞这样,起点逗弄心思,用手背蹭蹭他耳垂。
手刚碰,徐云骞就醒,眼皮抬,眸光中有些冷意,像是个刚苏醒猎豹,看清楚是顾羿之后又把眼睛合上。顾羿手顿顿,然后又轻轻摸着师兄脑袋,像是在给脾气不好猫顺毛,徐云骞接着就没什反应,好像随他便。
顾羿手被铐在床头,只剩下只手可以活动,有些不便,摸着手沉甸甸长发,听着师兄浅浅呼吸声,他头次有种很陌生情绪,他们说人生有三大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原来不太懂,现在好像有点懂,有点类似于圆满,这种满足不知道比床笫之欢好多少倍。
原来人还有这种活法。
顾羿搂着徐云骞,感受着这种圆满,然后又起睡去,俩人睡个回笼觉,什都没干,仅仅是互相依偎着,直到门外传来年先生声音。
下铁链崩到极致。
顾羿闷哼声,感觉再这下去可能会被罚死,急喘中说不出句完整话,道:“师……兄,错。”
徐云骞说句毫不相关话:“鞭子脏。”
他什都没说,只是在陈述事实,却让顾羿莫名燃起股羞耻,好像这事儿应该怪他。
夜深,或者是顾羿把徐云骞气个够呛,徐云骞露出顾羿不曾见过样子,专注,耐心全用在他人身上,他在混乱中想到徐云骞话,他曾对顾羿说自己不解他,顾羿真不解他,如今像是看到冰山角,反而更招惹顾羿兴致。
“少主,有眉目。”年先生等在门外,声音很轻,大概是知道徐云骞有点起床气。
徐云骞嗯声,似乎有些畏光,脸埋进顾羿肩膀上,徐云骞是下意识举动,顾羿却有些发愣,师兄呼吸带着温热
想把他小神仙样外壳扒,哪怕露出个恶鬼也无所谓。
他两手被铐着,迷迷糊糊之间偏过头去索吻,徐云骞终于俯身,吻吻他嘴唇。顾羿在余光中看到鞭子落地,被他弄得片狼藉,滚滚,到桌角时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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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顾羿醒来时徐云骞压着他半个身子,他眨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之前在富贵楼那次,有些疯,药力催动下顾羿只跟着本能走,第二日醒来时全是混乱,昨天事他倒是记得很清楚,简直不能再清楚。
上次顾羿醒来时徐云骞已经起,这次身边还有人,从顾羿角度能看清他侧脸,墨样发丝散床,有些凌乱,本来清冷张脸此时惹上点凡人气,睫毛尤其长,黑而浓密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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