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歌接过话头，说：“徐师兄每日要去悔过崖下练剑。”
“是啊，”任林少嘴欠，说：“
个人对着瀑布砍来砍去，也不知道在练什
呢。”
顾羿笑
，说：“他大概是想达到剑可断江
境界。”
“你知道啊？”任林少感觉挺稀奇，他跟詹天歌都刚进师门没多久，对此知之甚少。
顾羿点点头，道：“
家练刀也有这种说法，刀下去力可分江，抽刀断水水更流听过吗？说就是这个，小叔练二十多年，对着瀑布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二日清早，王升儒闭关消息已经传开，顾羿知道自己日后在正玄山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学道求佛都迷信些，觉得扫把星晦气，他来第二天，掌教直接闭关，王升儒已经十年没有入关，天底下不会有这巧事。
考正玄山并不简单，这是整个江湖年轻人梦寐以求地方，进正玄山就有资格考学，旦参加考试就有机会登孤山文渊阁，武功修为顿时精进，要是运气好再被哪个长老收为入室弟子，从此江湖上总会有你名号。入正玄山，日后平步青云，这就是这座天下第道山魅力，
不是所有人都像詹天歌样心软，觉得他全家死就心疼，对大多数学生来说，顾羿是个破坏规矩人。
顾羿正在想事儿，突然听到窗户被人敲敲：“小师弟。”
詹天歌和任林少出现在窗口，招招手道：“下来，咱上早课。”
詹天歌还是第次听说有人真这练刀，问：“后来呢？你小叔成功吗？”
顾羿神色暗暗，摇摇头，说：“他死。”
死在灭门案里，顾家有两位宗师级别刀客坐镇，加上他父亲，还有百门徒，死得那悄无声息
王升儒做事还算妥帖，给他留两个玩伴，顾羿快步走出去，詹天歌把个油包塞进顾羿怀里，“给你，趁热吃，不然上早课饿得慌。”
顾羿接过包子，道声谢，三人围坐在苍溪院中央石桌上吃早饭，顾羿心里把这两人性子摸得七七八八。
詹天歌很符合顾羿对于“好人”理解，为人优柔寡断，大概是世家大族里宠出来，性格很软，旁人怎欺负也不会生气。任林少人就鬼灵精，明里暗里几句关心都是为套话，想知道顾家灭门案到底有什内幕，不过就是人好奇些，那些鬼心思被顾羿览无遗，也不会造成什祸事。
顾羿看向徐云骞房门，看窗户开着，人已经不见，咬口包子道：“师兄不跟们起？”
“们哪儿敢跟他起啊。”任林少嘟嘟囔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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