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听罢,残目之中将将褪去猩红,顿时又重几分,咬紧齿间字字说道:“偏要如此。”
汪峦在祁沉笙怀中,自然能够感知到他情绪波动,这般立刻心道不
祁沉笙残目越发猩红,几乎连呼吸空隙都不愿留下,不住地向汪峦索取更多,将他彻底揉入到自己怀抱中。
汪峦没有丝毫反抗,他根本不敢想象,当金丝雀幻象随着他死亡消散后,祁沉笙抱着自己残破尸体,究竟会是怎样心情。
内心愧疚与分别不舍,让他恨不得倾尽所有,去迎合祁沉笙缠吻,哪怕能给对方分毫安抚也好。
汪峦配合确实稍稍抚平祁沉笙心中哀惧,直到四周剧烈震荡终于停止,两人才堪堪停歇下来,但仍紧紧地相拥在起。
这时,树冠深处传来压抑着愤怒冷笑:“祁家孽子,百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
,霎时间眼前便只剩下疾疾变化星光,银色树枝在他身后坠落,而他却已陷入到个,几乎禁锢怀抱中。
“九哥,终于,抓到你。”
那样熟悉话语,在汪峦心神上,仿若烟花般绽放。
秦城深埋在梧桐树叶下年少炙|热浓情与背叛,小洋楼里名为惩罚爱囚,斯戈尔教堂中钢琴声伴着致命酒香……
切切,被漫长黑夜所抹去记忆,在那刻终于被重新唤醒,汪峦抬眸望向抱着自己人,望着他面容上深深疤痕,还有已经化为赤色残目,低低地唤道:“沉笙--”
祁沉笙却是半点不惧,他紧揽着汪峦腰身,抬头轻蔑地看向巨树:“小辈也未曾听说,那月城中有窃魂骗魄之徒。”
“住口!”那声音似乎被祁沉笙刺激得气到极点,又像是被戳中心虚之处,怒声掩饰道:“本君只觉此魂颇有机缘,还是看在你们祁家面子上,才亲自出手引渡。”
“哦,是吗?”祁沉笙嘴角也上扬起来,残目之中尽是藏不住戾气。
那声音继续蛊惑般说道:“此之去,他便可于城中担当月使之位,半分不逊于尘世星监。”
“你又何苦用那人间情爱束缚于他?”
“你来。”
这样纤弱,几乎要被吹散声音,却引来祁沉笙发疯似回应。
他不管那仍在剧烈震荡星空与他们身畔坠下枝叶,手臂死死扣住汪峦身子,然后猛烈地吻上汪峦唇。
那是经历过失去后占有,带着失而复得庆幸与无法忽略绝望恐慌,他疯狂地掠夺着汪峦每丝气息,唇舌侵入到所有能够抵达柔软。
不够……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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