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在用自己血?”祁默钧忽而就打断祁沉笙话,言语间带着略略惊讶。
“是,但发现,九哥身子还是不见好转,可是有什地方出错?”祁沉笙只以为,兄长是在责怪他用这种法子,但为汪峦还是认下来。
可不想抬眼间,他却发现祁默钧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微妙。
“你……”祁默钧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忖度后还是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与他……没有做过那种事?”
祁沉笙愣下,他着实没有想到,兄长会跟他说这些,灰眸之中也带上几分尴尬。
,而后解释道:“五年前自己对星监事,都只是知半解。现在……倒是想说,但也没寻到合适时机。”
“既然如此,汪明生又是从哪知道星监事?”祁默钧徐徐地,说出话却分毫不轻:“且退几步,他即便能从别处知道星监事,可就如你所说,五年前你自己都只是对星监知半解,他是怎盯上你?”
“大哥意思是……”祁沉笙残目微微眯起,聚着化不开晦暗:“祁家,有内鬼。”
明明是三伏夏日,却无端升起阵阵阴凉,窗外依旧能听到蝉鸣虫响,许久之后祁默钧才说道:“当然,此事仅是你推测。”
“究竟如何,会暗中再派人去查,只是……莫掉以轻心就是。”
“大夫说,九哥身子现在还受不住--”
可不想着话出口,祁默钧眼神便更微妙,他用手按按额头,再开口时竟像是恨铁不成钢般说道:“早些年在家里,和小叔要你多读些书时,你便从未往心里去过。”
“也是,你都能说出对星监知半解这种话来,哪里还能指望你能懂些别。”
祁沉笙到底是在外叱咤横行人物,这乍然听兄长教训,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撑着底气:“大哥,你这是?”
祁默钧再不愿与他在这件事上多言,自己操纵着轮椅,来到旁侧书柜前,闷头翻找起来。
祁沉笙点点头,摩挲着手中绅士杖,五年前之事于他而言,足以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教训。
故而如今,他并不怕汪明生,却也不曾轻视他。
“说来……还有件事,要问问大哥。”祁沉笙由汪明生又想到汪峦身上,转而对祁默钧说道:“总是担心如有万,那金丝雀在九哥身上,还能护他二,所以这段日子……就没有让他废用。”
祁默钧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九哥身子病得实在厉害,就用戒石锁血,引那金丝雀暂不汲他生命,只从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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