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知他是怕自己因云薇事,心绪太重才故意这般说,于是也顺着他意思嗔眸而对,轻咳着说道:“此事……要怨还是怨祁二少自己吧,也不知哪个当年气盛火旺,便是想止礼,可你却想着--”
最后那二字,汪峦却并不打算说出口,就连祁沉笙见他心绪多少舒缓,也不再继续闹他,进而专注回眼前之事。
云薇无心去听他二人私语,反而因为汪峦话而哭着点点头,继续说道:“可那些书信,也不知怎,就被三掌柜发现。”
“他用那些书信威胁,说若是不听话……就去告诉大夫人。”
“真怕极,怕他真会将事情告诉大夫人,让大夫人误会勾引四少爷,那们三姊妹怕是都会遭殃!”
其事地冷着张脸,对云薇说道:“如今这里已再无他人,你有什话可以说。”
云薇这才堪堪回神,可想起近日来种种,又不禁红眼。
“此事……终究是人糊涂,知道二少爷为人,所以只求您莫要牵扯那两个姐姐。”
祁沉笙并没有直接答应什,只是沉声道:“你且说,事后如何自有论断。”
即便如此,云薇还是感激地点点头,回忆起来:“今年元宵灯会时,随姐姐们出坊玩乐,不想……遇到贵府上四少爷。”
“所以就只能--只能--祁二少,他姚继广就是个畜生啊!”
剩下话,都淹没在云薇哭泣声中,祁沉笙再没什旁心思,他家“大夫人”与“四少爷”是什样人,他自然是清楚。
姚继广倒也没骗云薇,若是这件事被捅到大夫人孔氏那里,她才不会管什社不社交,只会觉得是外头妖精要带坏自己儿子。而祁尚汶也根本护不住任何人
旧事汪峦无事瞧话本子时,曾对祁沉笙玩笑过,说这世上多少痴男怨女情海情天,不过是起于头眼瞧见对方生得美。
就连他与祁沉笙大约也不能免俗,更不用说这天锦坊最为娇美织女,与那祁家英俊四少爷。
“后来……们便通书信,他偶尔也会约出去,”云薇眼泪流下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来似,忙乱地说道:“但是们从未做过什,们真只是……只是……”
“不必着急,”汪峦倒也明白云薇心思,适时地出声安抚道:“且不说如今讲求什男女文明社交,便是旧时候也是有‘发乎情,止乎礼’说法。”
他这话说真切,不想祁沉笙却附到汪峦耳边,低声念道:“原来九哥也是懂得这些,那……当年,如何就不与文明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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