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说当时十分古怪,丫头进去看到姚继广时,他还没死透,甚至挣扎得厉害。”
“她们赶忙上去,想要救人,却发现姚继广脖子被丝线死死地缠住,怎都解不开也救不下来。”
“眼见着自己救不下来,两个丫头就想要去叫旁人,可不论怎叫,就是半个人都不见,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继广那吊死……说是连脖子都快断,舌头整个地掉在地上。”
听到这里,祁沉笙才算是有些许反应,他眉头稍皱。却又为汪峦端来玻璃杯漱口:“警察署人去吗?”
“去,”何城东点点头,欲言又止之下,还是说道:“刚刚来时候,就碰到警察署车子,也往二少爷您这里来。”
姚继广死,汪峦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消息既然值得何城东大早,报送到小洋楼来,便说明他应当算是个有些许分量人物。
汪峦随即抬眸打量起祁沉笙神色,却见他脸上并无悲怒,只是略略颦眉,弯腰为汪峦整理好凌乱衣领,才对门外何城东说道:“进来说。”
何城东得祁沉笙应允,随即推门而入,毫不意外地,便看到被祁沉笙半遮在身后,倚在床榻上汪峦。
尽管衣衫已经拢好,但这般情景下见人,汪峦还是微微有些尴尬,只得冲着何城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何城东乍然回神,避开目光掩饰着,向卧室中两人问好:“二少爷,汪……二少夫人。”
“若是张警官话,此刻应该已经在楼下等候。”
听到这里,汪峦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事七八成是又与执妖有关,他漱过口后,又任着祁沉笙为他擦干净口唇,而后便握住祁沉笙要为他梳头发手。
祁沉笙垂下眸来,看着汪峦,而汪峦也抬眼看着他,两人沉默地对望间,已然都明白对方意思
汪峦听到那个称呼,只觉脸上都快僵住,可看着祁沉笙却很是寻常地应声:“嗯,说说姚继广事吧。”
“好,”说起正事,何城东也算送口气,将听来消息汇报与祁沉笙:“听天锦坊人说,他是昨夜午时过后,自己吊死。”
“自己吊死?”祁沉笙敲敲床头小铜铃,汪峦便看着,丰山便匆匆地送来热水牙具,见屋子里在说事,又不作声地匆匆去。
“是,”何城东点点头,回答道:“是有两个伺候丫头,亲眼看着他自己上吊,但……”
“但什?”祁沉笙像是不经意地随口问,转而打湿毛巾,为汪峦细细地擦洗起脸庞,反而汪峦却有几分用心地,听着何城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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