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却并不放手,反而继续紧紧握住,“笑话?谁敢来笑话咱们?”
汪峦微微怔愣下,祁沉笙也如有所感,目光放远又淡淡地重复道:“没人敢笑话咱们。”
“是,”汪峦浅浅地笑下,忆起昨夜在赵家祁沉笙那般,抵在他胸前轻声说道:“祁二少这般脾气,自然不会有人敢。”
“怎,九哥是在嫌脾气不好?”祁沉笙知道汪峦刚刚心事,三言两语便引到别处,故作出副阴沉脸色低头逼去。
“可不是,”汪峦忍不住又咳两下,唇边却还微微扬着,指尖抵在祁沉笙脸侧,阻着他迫近:“毕竟……祁二少可是动不动就要关人。”
难得,汪峦在回到小洋楼前,就醒来。
车子刚刚驶入被黑色花式铁栏围起庭院中,路边如维莱特诊所样,也种两排梧桐树,稍远些能看到修剪得齐整草地,还有几个花匠挖出不少空空树坑。
“那里打算种些什?”汪峦靠在祁沉笙身上,看着车窗外庭院,自从被祁沉笙“关”进小洋楼后,他还是头次有心思,看看外面景色。
祁沉笙索性打开车窗户,昨夜骤雨已霁,迎面拂来暖风却犹带着湿润水汽。他目光也望远处,语调闲适地说道:“这就是九哥要操心事。”
汪峦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来,却仍被祁沉笙松松地揽着,听他继续说道:“去年买下这里后,就只是由着底下人随便捯饬,到现在也没整出个章法来。”
“九哥知道便好。”祁沉笙稍转头,恰是咬住汪峦来不及收回手指,时轻时重地用力。
汪峦脸上泛起热来,趁着咬得浅,好容易逃出来,提起上午正事抵挡二:“今日听赵小姐那说,那些事应当与赵燕子脱不关系。”
“可若说她就
“还好,九哥你这个主人家来得不算太晚,出钱买宅子,九哥总该要出心思修好它吧。”
汪峦被那暖风吹得,又有些迷离,他倚在祁沉笙肩上,呼吸间仅是心安气息。他随意地伸出细瘦手指,隔空比划着:“寻常花树没意思,若要种就种点能结果子吧。”
“什樱桃石榴,再不济杏子梨子李子也是好。”
“都听九哥就是,”祁沉笙似是笑声,握住汪峦手,在唇边轻吻下:“明天就让他们遣人去采买果树。”
汪峦本是睡后初醒,寐意未散随口含糊着说,听祁沉笙话,倒像是有几分认真意思,便忽又要抽出手来,转身低咳着反悔道:“可不要去买什果树,乱七八糟种庭院里,让人瞧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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