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那锋利鹰爪只要轻轻用力,就能贯穿他皮肉,但那鹰却似是极为克制又小心,像极祁沉笙凶狠之下暗藏温柔模样。
“这倒是难得,”祁沉笙声音自尸体边传来,望着汪峦肩头苍鹰,似是带上几分鄙夷:“过来,那不是你能待地方。”
那苍鹰却装作听不见样子,仍旧立在汪峦肩头,甚至从翅上啄下根长羽,叼到汪峦面前。
汪峦有些惊讶地瞧着苍鹰举动,转头用询问目光看向祁沉笙,祁沉笙却目光暗,停止与自己执妖争斗。
他手触碰着地上,被拨掉全身皮肤尸体,沉声道:“他,还有余温。”
风却始终微微,仿若有只手在生生地拉扯着它。
难怪张茆会被吓成那般,汪峦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见那尸体被从胸穿过铁钩高高吊起,自肩部往下,还披着层极轻而极薄白纱,只露出那被剥皮,血肉通红片如血葫芦般头部。
白白薄纱随着尸体摆动而飘飘荡荡,时不时露出腿脚处血红筋肉,虽然没有被揭开,但却也可猜测出白纱之下惨状。
祁沉笙与汪峦对视眼,然后将手电筒给他,自己几步走到手术台边,用手中绅士杖去挑铁钩。
悬挂着尸体铁钩在绅士杖触碰上刹那,便崩碎成土灰,裹着白纱尸体骤然而下,重重地落在手术台上,竟好似发出声痛苦怪嚎。
汪峦着实也被那声音惊下,还好祁沉笙及时将他揽到身边,毫不迟疑地自灰眸而动,现出连缀若弓星芒,交映在二人身前。
可那声过后,尸体便再没动静。
祁沉笙眉头紧皱,像是厌烦透这装神弄鬼般把戏,手杖重敲下,身前星芒便落于脚下,随着他步子而缓缓前行。
其中最亮颗再次化作高昂苍鹰,振开仿若成年人臂展长翅膀,裹挟着未知风流,呼啸着将那尸体整个撞翻在地,薄薄地白纱也被它鹰爪撕得粉碎。
汪峦目光下意识地追随苍鹰而去,却不想那凛冽而凶残猛禽,竟未飞回到祁沉笙手杖上,而是落到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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