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再次尖叫着,眼泪与冷汗打湿她整张脸。
“还有呢,”祁沉笙摇摇头,叹息道:“别人可以不说,但还有个人,却不得不说……几天前维莱特诊所里,安德烈斯医生,也是被--”
“不要再说!”这次是赵庆雅,汪峦转头看去,却见她整个人崩溃般地倒在赵庆春怀里,拼命地缩着身体。
“够,”粮爷赵终于也绷不住,他面露怒色,对祁沉笙说道:“今夜之事,到此为止,若要查案子自然有警察署人来管,祁二少还是请回吧。”
祁沉笙意犹未尽地看着她们,刚想再说些什,直沉默不言汪峦,却走到他身边,拉住他手,轻咳几声后说道:“沉笙,赵老爷说得对。”
他又稍稍抬眸看着身前祁沉笙,忽而有些想知道,他要用什手段。
“祁二少,今日事发突然,是赵某招待不周,来日定再设宴款待。”粮爷赵口吻已然变,将想要祁沉笙离开意思,摆在明面上。
可祁沉笙非但不动,反而笑起来,牵动着半脸上深疤。
粮爷赵同样没有再动,只是用双苍老眼睛盯着他,气势上更为压迫。
但祁沉笙却只是将手中绅士杖收,从口袋取出张叠得齐整字签,声音又冷又慢地读起来:“1月26日,德国烟草商尼克斯死于恒昌会馆中,胸、背皮皆被剥遗失。”
“这些事交给警察署吧,”他抬头与祁沉笙对视片刻,声音低低地恰好能让赵家人听见:“今晚且先这样吧,们该回去。”
“哦,”祁沉笙听着汪峦话,不由得抬手撩开他脸边柔软发丝,在粮爷赵等人注视下,点点头:“九哥说得对,是该回去。”
粮爷赵见祁沉笙终于松口,面色也稍稍好些,转头看向儿子:“庆春,替好好送送祁二少。”
“父亲!”赵庆春此时正心疼妹妹
“1月29日,法国麦丹夫人死于上海邮轮,皮肉碎烂,三日后她丈夫麦丹先生也死去,整张面皮都被割下来。”
“2月14日,尤迪特先生,驾车离开云川后失踪,车子三日后才被发现,”说到这里,祁沉笙顿顿,俯下身去仿佛含着笑般,问向莱娜:“克劳斯小姐猜猜,他怎样?”
莱娜身体猛地抖下,摇头大声喊道:“别说!不要听!”
可祁沉笙却恍若未闻,又笑笑说道:“他被拖到车外林子里,全身皮都没。”
他俯稍稍俯身,让声音离她耳朵,更近几分,细细地描摹着:“像是被人刀,刀,刀地割下来,恰好又碰上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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