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哭又笑着看他师尊，而后——
“啪——”
巴掌使劲掴在云谏脸上，苍白
皮肤立时泛出红痕。
他深吸口气，调整紊乱呼吸，看着云谏，眸中痛苦和绝望化作释然凄笑，毅然决然道：“
告诉你，凤岚云谏，你死
也活不成，你非要如此，便殉你，这魂不融，死也要和你死在起。”
他想起冰棺中相依两具尸体，当时还觉得若那真是他们前世，好在还能死后同穴。
心底如深潭死水，无波不动，可身体却比感受反应地更快，云谏意识到时候，自己手已经抚上少年凌乱长发。
平静地说：“你乖点，进去，让步凌尘给你融魂。”
“不要！！不要！”
将夜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哭喊，蹭乱云谏衣襟，模糊视线里，倒映都是云谏再无情绪面容。
“不融魂，都知道，你把涅槃之力收回去，可以不要醴泉那半魂灵，也可以不要将夜那半魂灵，但是……不可以把你弄丢……”
唇角边源源不断渗出血液被他拂袖擦去，整个人麻木地不像活着。
神色淡淡，内心空落。
“砰——哐——”
破碎躁声骤然在殿内发作，云谏蹙眉瞬间，门「哐当」声发出巨大响声，被推开打在墙上，摇摇欲坠，温暖身躯就撞进他怀里。
他往后跌两步，愣怔瞬，摩挲着对方鲜血淋漓手腕，便什
都明白。
但今生他们能相守相伴活下去，已是莫大荣幸，结局总要比前世好得多。
却没想到，云谏瞒着他，暗自做下决定
他哭得泣不成声。
“你怎可以这自私……你以为让独活是为好？你以为……都是你以为！！你问过要不要吗？你怎这样啊……”
“呃……”看着无动于衷，僵硬地任他抱着云谏，将夜缓很久，似明白切不可挽回，他渐渐找回平静，努力止哽噎。
忽然笑，捏紧云谏后背衣衫。
“凤岚云谏，你非要如此是吗？你非要这样吗？”
将夜身上灵息还未散，此前借助菩提仙草而恢复神力，第次使用就用在挣脱云谏缚他手腕绳索上。
少年牢牢抱着他腰，双臂扣成死结，脸埋在他肩窝里，抽噎不断，近乎喘不上气，流淌不休泪早就将他胸膛前白衣洇透。
“骗子！你……你骗！骗子——”
他哭着，声嘶力竭地喊着，喉咙哑，眼也哭肿，只当攥住救命稻草般死不松手。
抱着才觉云谏身体是有多凉，如霜寒，如雪冰，捂不热，含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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