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深巷中蓦然传来脚步声和低声絮语。
将夜愣,紧张地揪紧他师尊袖子,就被他师尊抱着腰悄无声息地跃上梧桐树,繁茂枝叶遮挡两人身型,下方人看不见他们,将夜浑身紧绷,也不晓得是怕别人看见他们,啐句「狗男男,有伤风化」,还是怕来者不善。
他师尊却
云谏靠他太近,说话,磁缓嗓音几乎不用隔着空气,通过相挨皮肤就能涌进将夜耳中,滚烫呼吸都燃上炽热暧昧。
将夜刚想说:你怎这自恋啊?就算……就算你条件很好,长得好看,很喜欢,但也不是……
也不是什?
将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压着肩,搂着腰,抵到青砖斑驳墙上,指尖抬起他下颌,就蓦然侧过头凑上来吻。
巷陌静谧,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巷子很窄,墙面很高,除窄深巷口是唯出路,将夜后退不得,逃避不。
人就胸膛贴着胸膛,寂静巷陌中,彼此连对方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夜垂睫,不看对方眼,目光却有自己想法似,不经过他同意就挪到对方昨夜受伤手背上。
瓷白手背红肿片,渗血伤口已结痂,但仍旧惨不忍睹。
将夜眉头皱,下意识嘀咕:“为什不自己处理好?苦肉计吗?”
云谏唇角轻勾,无声笑,他只是很能忍疼,这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甚至能证明他昨夜进他房间,证明他拥吻他小徒弟这件事并非梦境,倒不是刻意卖惨。
唇瓣轻触起初温和,渐渐浓烈起热意,在两人之间萦绕腾烧,烘得滚烫,吻意渐浓,化作湿濡悱恻缠绵,将夜被吻得太凶,眼睛都湿润,说是被禁锢在这方天地间逃脱不得,实际上,他甘愿化作扑火蛾,落网鱼,沉沦在此。
强制和强迫区别就在于,前者就算嘴上骂骂咧咧,心底却是愿意,并且很享受这种体验,而后者则是完全被迫,感受不到欢愉,只有痛苦。
吻结束,心跳如擂鼓。
将夜湿漉漉眸子望着他师尊同样燃烧焰火眼,呼吸急促,喉咙都有些哑。
刚要说正经事,又被他师尊抚弄着后颈,摁在青砖墙上热烈地纠缠起来。
但将夜要是这想,也不是不行。
而且,效果很好。
云谏若有所思地看着将夜,从对方不经意流露出忧虑眼神中得到极大满足感。
他用那只伤口狰狞手轻抚下将夜脸,碍于对方这只手还伤着,将夜再不高兴也只是撇撇鼻子,沉默着任由对方揩油。
“你叫来是……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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