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害死
他。”
梧桐半透
红色身影站在空旷大殿中，犹如恶魔般嗓音空灵回旋，将那些杀人诛心话
字句戮出。
“他是想救你，就像几千年前样，他
云谏捂着那处伤口，狼狈地想要堵住血，堵不住。
想要拼命往里面灌灵力，可灌入再多都像是往漏洞百出竹篮里注水，根本无济于事。
云谏喉咙哽地厉害，艰难地托着将夜脸，揉着他逐渐冰凉皮肤。
“你……醒醒，别吓师尊……”
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云谏下意识松攥着羽刃手，接住颓然倒下少年身躯，鲜红血下子染透他雪白衣裳，桃花眸中混沌灰雾顷刻散开，清澈琉璃珠又熏上朱红。
他抱着少年，看着这张双目紧阖苍白面容，瞧着那溢出鲜血青白双唇，竟下子以为是在做梦，以为这是个什
可怕让他难以承受梦境。
颤抖手点点抚上将夜侧脸，揉开血水。
“是梦对不对？”
“
们……们醒过来好不好？”
师尊，你说你喜爱。
不是因为千年前那个人，不是因为身上有别人影子。
你喜爱，只是因为眼前这个。
你说，喜爱，只是因为是。
而不是什时候，更不是什样子。
他想啊，将夜口口声声说要护着他，他难过不舒服，小徒弟就皱着眉头又是气恼又是担忧地瞪着他，边嗔他活该，又边心疼地眉头直皱着给他包扎伤口。
他小徒弟怎舍得让他这难过？
他抚着将夜脸，通红双目：“疼……心口疼，你快醒醒，帮帮……你醒下好不好？”
少年再也不会回答他，哪怕个字。
身躯都逐渐不再温热……
可他手触上滚烫血流和渐渐失温皮肤时，就像是被现实狠狠扇巴掌。
识海中迷雾散开，他抱着将夜跪坐在破败大殿之中，在这座翊族全数殒落而剩下遗迹内。
血污浸透少年衣裳，又在地上洇出滩血水。
识海之中所经历切并不会带到现实中，至少精神上承受伤害并不会影响肉身，而将夜胸口扎入羽刃却是真实存在。
是他亲手将自己翎羽刺入少年心腔，是他亲手杀自己徒弟，自己……所爱之人。
可从未郑重地告诉过你……
其实……也很喜爱你。
不是徒弟对师尊喜爱，是真喜爱你……
可他说不出口，右侧眼尾绽出抹红晕，有泪簌簌坠下……
直到染透衣衫，他再也撑不住，蓦然倒下，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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