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嗓音让云谏握着翎羽手微颤
下。
梧桐毫发无伤地站在他面前，笑道：“原来……这才是你执念啊……”
他计划成功，本该欢呼雀跃，却不知为何有些苦涩，笑得疯癫又难看。
“亲手杀自己所爱之人，那
这七情六欲八苦难之中，还有什是你值得惦念执着呢？”
“嗯……师、师尊……”
他翊族臣民来这里，看他狼狈伏诛模样，看他痛不欲生状态。
都这样……还有什好留恋？
那双温柔千年，忧伤千年桃花眼中忽然迸出丝狠戾，猩红血色如同失去理智兽类。
他看着梧桐那张脸，那双吊稍凤眸，只觉得恨。
“滚！滚啊——”
梧桐还好端端站在远处，而眼前人鲜血却顺着翎羽汩汩淌出，染得云谏掌心片粘腻湿红。
凤目化作杏眸，尖锐下颌也变得有些钝，少年唇角渗出血渍，颤抖着开开合合，不停地唤他。
“师……尊……”
可他怎喊，怎怒斥，怎骂，眼前人就是不离开，就像是要看他可悲可怜模样，想要欣赏他悲愤无奈哀嚎。
他蓄积千年仇恨就在这瞬蓦然倒流进心脏深处，填补完全那曾被剜去爱与恨。
不知是梧桐红衣太刺目，还是他眼眶中蓄积血色已染透整个视界。
云谏不知哪儿来本能，拔出覆盖于心脏之上那片染血翎羽，化作锐利冰冷凶器，握着它毫不犹豫地扎入梧桐心口。
“呃……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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