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不祈未来,只求今朝,在这刻,片热忱不会是假。
杏眼里藏不住情绪,关切目光如流火飞星,毫不吝啬地倾斜而出,直往云谏心腔里钻。
他以为小徒弟在演,但其实不是……
云谏看着少年,终是明白。
将夜宁可背叛身后操控设局人,也要陪在自己身边,怀着目接近自己,却又无可自拔地爱上自己,以至于到现在都迟迟没动手。
到时候师尊做他神隐峰仙尊,他就约上洛言,邀闻人玥,去这个新奇世界走走,逛逛。
少年眸子太赤诚,太热烈,像燃不尽烈焰,似扑不灭星火。
云谏没打算告诉将夜,那个人已经解开将夜身上禁制,假以时日将夜就能完全恢复至渡劫期修为。
他忽然有些在意将夜生命中最重要东西是什?
使他面对极致诱惑都未曾妥协,不肯置换。
几年,他懂什?
云谏都活千年,都搞不明白自己所求为何,存在意义,生命价值……
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恼将夜,他脸上像是覆层冰霜,根根手指头地扒开将夜熊抱,好让那片虚假炽热不影响自己心境。
他扒开他手,他就又缠上来,像只怎都撵不走幼犬。
云谏讥诮道:“你这是做什?”
他那喜欢他,怎可能伤害他呢?
明明喜欢人就在眼前,却只能以守护借口换来时时相伴,以敬爱理由,可怜巴巴地维系着这份师徒情,明明满脑子都是玷污自己想法,却不得不抑制本能,守护那点卑微情愫。
即便拥他如霜冰,爱他似雪凉,少年却腔孤勇,死不回头。
说实话,蓦然领悟少年这番纯炽爱意,云谏除震撼还有些不自在,他活千多年,甚至
他听到将夜说那是自己。
生命中最重要……是师尊……
想在师尊身边……守护师尊……
尽管云谏笃定将夜以后会后悔,会觉得这个荒唐想法和承诺可笑,但还是难免触动,麻木心腔像是被重重捶打下。
个人说敬你,爱你,或许只是时冲动。
“师尊生气。”将夜小声委屈地笃定道。
圆润湿漉眸子眨不眨地盯着云谏,认真说:“不知道师尊哪里不高兴,师尊你告诉,改还不行吗?师徒哪有隔夜仇啊?床头吵架床尾和……”
云谏:“……”
“是真想在师尊身边,如果……有天师尊不需要,也可以离开……”
将夜想:只要师尊规避剧情套路,渡过难关,不会黑化,他其实就不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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