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让他这两日别去神隐峰,但他刚烹煮好药膳,怕凉浪费,纠结很久还是去。
却被拦在神隐峰外,结界牢固,他碰下手指就被灼烧。
只好抱着汤盅,捂在怀里,蹲坐在结界外打瞌睡。
天色从微曦直到大亮,初晨阳光照射在半睡不醒,频频点头少年身上,结界中似探来道视线,牵扯着某处枝叶拍拍少年耸着软发脑袋。
他本就浅眠,这闹就醒。
将夜心底暗暗吐槽:他那不是想做到最好,他是疯魔,脑子有坑。
纪鸢不知他怎想,或许是太久未曾倾诉,说比较多。
“他以前不是这样,那时候首席还不是他,大师兄也……”
想起来说这些尘封内容有些不妥。
她顿顿才道:“总之,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好胜心比较强,如今这些无论是地位还是权财都得来不易,呵护得太小心,想事情也极端……”
重,还生锈。”
纪鸢摇头。
眼见天快黑,大晚上也不好找。
纪鸢说:“明日再找吧,崖下平时也没什人来,丢不掉。”
想想也是,他急也没用,只好同纪鸢起回山。
回头看,结界光点点弱下去,再伸手触,已经能进去!
瞌睡甩个干净,将夜抱着汤盅路小跑,直奔水榭。
水榭大门紧阖,他以为师尊还没醒,正准备敲门,门就被人从里拉开。
开
纪鸢或是为倾诉,又或是为钟离泽讨个将夜原谅,平日话不多她说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些前尘往事原文并没有提到。
将夜听着倒能补充下对人物解,防止以后这人再对师尊下手报复,就托腮听着纪鸢讲,也不打断她。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
纪鸢药膏熬好,将夜给师尊准备药膳也炖得差不多,他才顶着熬夜惺忪睡眼,与纪鸢道别。
纪鸢带他去药房,说是等药膏熬好,让他给洛言也带点,他想着师尊也受伤,身体又虚,就跟着纪鸢学做几道药膳。
大师姐是真很温柔,教他也很有耐心,只是聊着聊着,温柔师姐忽然叹口气。
她心系钟离泽,便不由得多说几句,大约也是为祈望将夜可以原谅他。
“阿泽是看着长大,这些年坐上首席位置,又得掌门师尊青睐,但他前面到底还有个曾为翘楚师兄,前些年,那些人也总爱拿他们两比较,尽管师兄已经……唉,他还是心底介意。”
“或许是骨子里不服输劲,让他越来越在意得失,胜负心越来越重,什事情都想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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