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双目阖上,复又睁开,努力让视线更清晰地投向来人。
他压制着因疼痛而产生颤抖,尽量让声音平稳地表达自己意思。
“已经……千年。”
“…好像,想起点什。”
尽管浑身似锥心般疼痛,寸寸骨骼都像是在被不断拆卸,又重组。
簌簌轻颤。
滴滴答答红色水渍染污片片白瓣,又渗进潭水中,被完全吸收。
沾着血污漂亮尾翎从繁花中探出,身周氤氲起团冷白光流,而后不见。
银发青年踉跄着站在树根盘虬岛屿上。
拢着松松垮垮白衣,忍痛粗喘,撑着树干跌坐倚靠。
这种折磨极度缓慢地消磨着他生命力,却也做不到时半刻就让他死,只能无止境地反复折腾。
但这种非人折磨反倒让他对于些直飘渺不定记忆产生更多感受。
识海中记忆碎镜也在缓缓挪动,预备重组。
这切,就像是……
沉溺梦境会麻木,只有疼痛才能清醒。
绵密冷汗涔涔渗出,覆满苍白面颊,桃眶中琉璃珠似失生机,麻木空洞地凝着水面。
银发散乱间,颈侧重瓣红梅幽幽燃光。
锁骨上被嵌入钉子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寸寸往里狠扎,鲜血流淌不止,伤口裹挟着皮肉狰狞外翻。
随着难以抑制轻颤,纤细锁链碰撞出声,才看清那些锁链困住他双腕和足踝,另端死死地嵌在梅树上,挣脱不得。
“怎这个时候叫来。”来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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