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总算等到林言在酒店楼下买鲜花,陆含谦都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找他。
几天没见,林言好像又瘦大截儿,看背影都觉得他衣服空荡荡。
他似乎精神不太好,脸色也苍白,买花时候比划很多手语。
陆含谦觉得很奇怪,他记得楼下卖花老太太分明不是哑巴,为什林言和她
说话却用手比划?
林言没什特别想法,只是觉得,他们俩本来就是孽缘,搁块就没有多少
不吵架时候,分开也好。
原本陆含谦也是养尊处优惯少爷,能耐着性子和他这种不易相处缺陷型
人格耗多久。
第九天,林言现金花完,得出去取钱。
在他整个旅行中,这种事情在过去时有发生。倘若不是遇上陆含谦,林言几
乎怀疑自己会迟早在某次精神崩溃之后彻底疯掉,用玻璃片把自己扎死。
陆含谦整体来讲还是比他正常些,他照顾着林言起居,万林言自残还能帮
忙叫个救护车。
林言在酒店呆个星期,整整七天都没有怎出门。
瓷角下就扎进皮肉里,林
言却丝毫感受不到痛般,仍死死地抓着,直到鲜血流满手都是,溢出指缝低落在
地板上。
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哽咽般喘着气,止不住地想,怎这没用,怎这
没用……?
他像眼睛都长在林言身上般,短短从拐角处到走进酒店不到五百米地
方,他目光直寸不离地盯着林言,直到林言背影再也看不到,他才十分恋
恋不舍
顺便他也想带些鲜花回来,给他带来些生气,再看看机票,林言想走。
但没有想到,回来路上就遇到陆含谦。
陆含谦没走多远就后悔,但又实在没脸拖着行李箱再立刻回去,就在酒店对
面租个单间,整天等着林言出来。
可林言始终窝在酒店里,窗帘还拉着,他根本什也看不见。
他窝在沙发上看着各种乱七八糟动物幼崽视频,窗帘全拉上,分不清楚到
什时间。
只觉得饿就叫服务员把餐点送份上来,也不知道天里有没有吃到三餐。
在这些天里,陆含谦都没有给林言发短信。
他明明有林言手机号。
从小到大矜傲和优秀束缚着他,令林言自尊到几乎病态地步。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陆含谦那晚或许只是纯粹想让他舒服点,是他自己有
病,才闹成这样。
整个掌心都木然之后,林言才跌跌撞撞扶着墙站起来,把手上血冲干净,扎
上绷带去扫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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