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天真,又残忍。
“你不知道也没用。”
顾兆说:“你和林律已经走到这步。只能要你和他分手;要抓紧时间,再好好和他温存温存,做好心理准备过几天亲眼看着他断气。就这两条路,你选吧。”
“”
陆含谦沉默着,眼中满是血丝。
“不知道。”
煲里粥已经好,从气孔中腾腾地冒着白色雾气。
陆含谦看着雾气,如鲠在喉。他重复地说着:“真不知道会这样。”
“想要就抢来,喜欢霸占在身边。这是妈教。”
陆含谦抬起头:“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成现实,该怎办?”
他无措地看着顾兆,眼睛里有顾兆从未见过茫然惶惑,从他们俩还穿开裆裤时候就玩在起那时候算起,顾兆还真是偷回见陆含谦这样。
“你知道熬鹰吧,含谦?”
顾兆想半晌,选种比较委婉比喻方式:“就是以前游牧民族,为捕猎,会捉雏鹰回来,用铁链子锁在横梁上。困着它,扑打它,不给睡觉,不给食吃,直到野性熬没,就变成自己玩宠。”
陆含谦点点头,没什精神地低低“嗯”声。
良久,他合合眼,极轻地哑声说:“这不是选择。顾兆,你这两条路,都是要死。”
***
除起初两三天有强烈饥饿感,胃里很难受,
“”
顾兆被他望着,简直被堵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说:“陆含谦,林律遇上你,可真他妈倒血霉啊。”
在这世上,遇上混蛋不可怕,可怕是遇上陆含谦这样糊涂混蛋。
他可以伤害你,却全然意识不到自己错误。
他出生,成长环境,生存状态,决定他注定是来自深渊罪恶之子。
“现在呢,也有种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被加害者会对罪犯产生种畸形好感,依赖心,不仅不恨他,还说不定会喜欢上罪犯。”
顾兆说:“但这两种情况,都是只针对部分人而言。被磨去棱角雏鹰也好,依恋罪犯斯德哥尔摩病人也好,都是属于极少数情况含谦,你明白意思吗?”
陆含谦默然地低着头,垂眼怔怔地望着灶台。
顾兆叹口气:“最终被熬成玩宠小鹰,说到底也只有两只而已。而窝里其他雏鸟,都全在扑打和困痛中死去。”
“含谦,从你用霸王硬上弓手段把林律弄上手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是不可能被驯服——你要玩段时间就放他,要就看着他被你熬死,这件事不可能有其他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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