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想要抵御,但眼睛却很诚实地跟着人家转。
陆含谦觉得自己肯定表现得像个傻逼,算是栽在林言手上,但又想,栽又怎样呢。
反正林言也喜欢他不是。
病房里,林言刚解释完下午事情经过。
“但你又如何证明是对方先袭击你,你才迫不得已自卫;而不是你为抢回手机先动得手,与对方互殴?”
警察抬头,瞥他眼,稍微换个坐姿,接着问:“今天下午在郊外怎回事?”
于此同时,其实陆含谦也站在病房外,言不发地听着里面对话。
他仿佛患上某种不知名疾病,原本想来医院立刻带林言走,但当他站在这里,听见林言声音时候,又下挪不动腿。
当年在学生时代,顾兆追他们系花,整天和系花偶遇,上课趴在桌子偷偷看着系花傻笑。
陆含谦巴掌给他脑袋拍正,脸不耐烦地把口水擦他衣服上,还问:
进局子,林言不是第次。
刚入行时候,他脾气太硬,在这里吃不少亏。
最过分次,是被强留快35个小时,水米未进,资料也没拿到。还是女同事想办法将他保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林言是恩仇分明到极致那种人。
女同事对他好过次,所以他就愿意在所有人噤声不敢言时候挺身而出,为她不避汤火地找那包工头算账;
警察录着口供,问。
“根据英国合理武力自卫案‘RVDeana’,它判词曾说,‘法律从来没有规定过,个人只有等到别人攻击自己时还击才算自卫。’”
林言神情平静,缓声慢慢道:
“‘——他有权利先发制人,在有必要情况下为保护自己人身安全而行动。(*注1
“你他妈下巴脱臼?口水流老子手。”
顾兆出糗,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抱着钱生抱着钱死,永远得不到爱情臭傻逼!”
直到现在遇上林言,陆含谦才隐隐约约明白当初顾兆为什总看系花,却总也看不够。
当个人抓住你心时候,他就占据你世界,偷走你眼睛,把你变成个贪婪小偷,个病入膏肓d,y病人。
他是你解药,是你从未见识过充满吸引力新奇世界。你想解他,探索他,知道他方方面面。
可同样,陆含谦在他身上作过每笔孽,林言也全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只等哪天连本带息地讨还。
白花花吊灯下,警察捧着个记事本,用公事公办语气问:“姓名。”
“林顾言。”
“年龄。”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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