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瞥眼林言额上纱布,有些不快:“你发现赵宇不对劲,回来找不就成,自己跑什?要是搁眼前,他敢给你弄成这样?”
林言抬头,没什表情地看他眼,语气有些冷淡:“这是自己事。”
“……你自己事?”
陆含谦噎下,恼怒道:“你他I妈现在是人!你从上到下,连根头发丝都是!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你他|妈自己!”
在林言昏迷期间,陆含谦曾去调过那间酒店监控。
由此,陆含谦不禁微微笑起来。
——却没有注意到,林言眉头点点皱紧。
那碗米粥早就已经全部冷透,他每咽下去口,都得忍着强烈吐意与屈辱感。
林言无意识地抓紧床单,左手死死摁在腹部。
这种精神与身体上双重痛苦,令他看上去就像个苍白,被恶龙囚在城堡里,终日无法见到阳光小王子。
冰冷米粥点点灌进胃里,林言难受得脾胃都在痉挛。
白炽灯光芒寂寂地落下,窗外已经全黑。
隔壁老太太在和女儿视频,两张病床中间那道帘子拉下来。
陆含谦斜斜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欣赏林言喝粥。
林言咀嚼慢,吃饭也慢。
监控里,他看见林言被四五个人围着,从个塑料桶里拎出来。他们死死绑着他,要掰开他嘴灌白I粉。
但林言脾性实在太傲,不肯下跪,二总不老实,挣扎得厉害。
那样锋利尖锐玻璃碎片,就点点从腰后最脆弱细嫩皮肉里扎进去,缓缓划动。
林言疼额头全是冷汗,嘴唇下就白,但
额头绷带和脸上伤痂是他挥剑与恶龙搏斗证明,这种碍眼伤疤不仅没有折损他出众容貌,反倒更增添种虚弱无力、战损后迫不得已任人摆布般病态吸引力。
“明天给你换个病房。”
陆含谦开口,打量这病房圈,蹙眉道,“这里外人来人往,没病都能给你吵出病来,晚上能睡得着觉?”
然而林言沉默地垂着眼,仿佛什都没听见,句话也不答。
“还有前天饭局事。”
再加上他手腕和脖颈都那样瘦,到几乎可以称之为纤细地步,看上去就像只孤独,慢慢在滩地上觅食鹤鸟。
陆含谦看着这鹤鸟,心想,可这并不是普通鹤鸟,而是会啄人,啄起来还挺疼,脾气很大鹤鸟。
……但这又有什关系呢?
陆总想,他并不介意被啄两下。
相反,他还很乐意驯服这样带劲儿小玩意,就像驯马师总喜欢征服最桀骜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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