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做什
，看萤火虫？”男人不知什时候站在他身后，沈清棠被这声动静吓
跳，整个人朝后面跌去，脸上火烧似
，不敢看他眼睛，“你……你终于醒啦……”
“嗯。”男人将小花妖拉起来，紧挨着坐在他旁边，盯着旁边芦苇丛里几只萤火虫看。
沈清棠悄悄挪挪腿，将两人之间距离拉远些，甚至把被男人不小心压住衣袍都小心翼翼地扯出来，规规矩矩整理好。
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所有动作都落在男人眼里。
男人摸摸他脑袋，笑道：“
睡觉时候说你坏话？”
只是小花妖耐不住性子，时间久，他心思就跑偏，从单纯担心男人，到后来开始盯着男人发呆。
他觉得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男人生得太好看，五官每寸都似精心雕琢，让人看眼就想再看第二眼、第三眼……怎也看不够。
沈清棠视线最后落在男人唇上。失血色双唇看起来仍是软，让沈清棠想起前两日吃过栗子糕。
很想尝尝。不知道是不是像栗子糕样甜。
那时候小花妖还不识爱恨，但这个念头起来，就发不可收拾，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腰，在男人唇上咬口。
男人手掌像座五指山，压得沈清棠无法动弹，他僵硬着身体轻轻摇下头，轻声道：“没有。”
而且他也不明白男人为什会这样问。傻乎乎地说：“你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是吗。”男人温和地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远处萤火虫，道，“想不想看更多？”
沈清棠喜欢萤火虫，觉得它们很漂亮：“想！”
话音刚落，他眼前就出现漫天流萤，那些发着光小虫儿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围着沈清棠和男人翩翩起舞，有几只胆子大，甚至落在男人头发上、肩膀上，让男人也像在闪着光，好看极
很轻、很快，燕子点水样匆匆掠过，胸膛里那颗心脏却因为那样轻微点触碰而剧烈地震颤起来，像春日惊雷，声盖过声。
沈清棠自己把自己吓跳，踢掉矮凳，惊慌失措地冲出屋子，口气冲到山涧，掬几捧水重重地往脸上拍。
那时刚刚开春，泉水很冰，沈清棠失序心跳也终于在冰水刺激下平复下来。他唇间尝到点清甜，不知道是来自山泉，还是别什地方。
他在溪边坐很久，每次想要回去时脑子里就想起男人双唇触感，腿脚便立马失去力气，软绵绵地挪不动道，屁股跌回地上。
直到天彻底暗下去，男人出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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