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走下去
话，说不定能
直走到地狱里，林觉脑海中蓦然涌出这样念头。不，其实此刻他就已经地狱之中
，个比地狱更可怕地方。
脚下不再迟疑地往下走，层层阶梯循环往复，踢踢踏踏脚步声在楼道里回旋着，涌动着种奇异节奏感。
终于，无尽阶梯消失，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地面上。因为不知何时，楼梯间里高窗再也没有月光照射进来。
属于地下室阴冷感环绕在身边，透过每个毛孔和指甲缝隙争先恐后地往身体里钻进来，像是皮肤下蜷曲寄生虫。
他没做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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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脚步声在狭窄楼梯间回荡着，层层往下，永无休止般。
林觉忽然停下脚步。
他至少已经走十层楼梯，可是往下看去，楼梯仿佛还是无穷无尽。
颚几乎要脱离脆弱肌肉掉落下来：“你还以为自己是什好人吗？只是情势所迫。别再骗人，这个游戏你比谁都适应好，你就是个天生凶手，天生杀人犯，杀
，你还会杀更多人。会输给你，只因为比起你，还真算得上是个好人。”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林觉？”残破颚骨让她声音更像是午夜鬼魂呜咽和诅咒，她眼神里写满疯狂和讽刺，“这个以性命为代价游戏里有太多隐藏背叛，总有天在面临不得已选择时刻，你也会背叛宋寒章，不，在那之前他就会先抛弃你，他就是那样……”
砰声枪响，子弹准确地射穿周玉秀额头，她话戛然而止，子弹冲击力将她半个人向后推去，最后，缓缓地，倒下天台围栏。
周玉秀坠落身影像是电影里慢镜头，林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面目全非脸上那抹嘲讽笑容，清晰到刺得他眼球尖锐地疼起来。
林觉停会儿，捡起地上那两支原本作为轮盘赌左轮枪，里面各有发子弹。
究竟通向哪里？
墙上安全通道标记散发着幽绿色光，将整个楼梯间渲染成阴冷色调。
脚下无端有风涌上来，吹得脚踝处阵阵僵硬发冷。
下面究竟有什？
林觉往扶手外向下望去，依旧是无穷无尽阶梯，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就像周玉秀说样。
他静默下，忽然自嘲地笑起来。
比起他，周玉秀果然是个好人。
将子弹并塞进用掉三发左轮枪里，背上木棍，林觉手握在天台铁门上，铁质把手握上去就像捏着块冰。
杀人和杀丧尸，好像并没有多少区别，样都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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