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为保全名誉,连考研都放弃,换掉所有联系方式来到s城,谁又替他叫过屈。
严越愣住。
阮知慕抓着自己衣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重逢之后欣喜忐忑和悸动,都被严越撕碎,踩个粉碎。
原本那点幻想和希冀,也终于慢慢破灭。
猜想得到证实,严越表情愈发难看。
他轻轻咬着牙道:“好,阮知慕,你够诚实。那问你,吻你抱你时候,你是不是心里很厌恶,为钱才没有推开。也是为钱,装作温柔,装作也喜欢。”
“不是!”
严越点头:“那是自然,你这爱钱,怎会厌恶呢。恐怕随便哪个有钱人家小孩要寄宿在你家,只要有钱拿,你都不会厌恶,只会满心欢喜吧。”
阮知慕想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骂他见钱眼开没底线。
严越手机忽然响。
铃声打破两人之间尴尬氛围,严越走到旁边去接电话,似乎是工作室员工在汇报工作。
阮知慕站在原地,不想显得自己太尴尬,于是弯下腰,假装认真地阅读洗发水瓶子上配方表和使用说明。
严越挂电话,阮知慕也“恰好”读完长串说明书,直起腰来。
严越似乎有些后悔刚才冲动质问,已经恢复先前冷静淡漠样子。
他无法控制自己心,他仍然对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但也正因为如此,严越
他原本满心愧疚,现在突然被他阴阳怪气通,也有点恼火。
原先想着打算过去事就让它过去,旧事重提也没什意思,但严越这咄咄逼人,他要是不反击岂不成软柿子。
“果然是你们严家人做派,”屈辱和愤怒之下,阮知慕有些口不择言,“五年前,严尊诚发现和你事,拿着合同找到,逼迫离开a城,不然就让赔钱,还要告到学校说诱拐高中生;五年后你严大少爷又来质问,骂见钱眼开,真是什话都让你们严家人说是吧。”
他方面是委屈,方面也是被激怒。
妈,凭什这些有钱人可以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个受害者反而要战战兢兢东躲西藏。
阮知慕呼吸急促:“严越,当年……”
“你不需要向解释太多,”严越打断他,“你只需要告诉,当年你是不是和严尊诚签合同,如果成绩突飞猛进,你就可以拿到大笔奖金。”
阮知慕艰涩道:“是,但是……”
严越:“你是不是高考前就打算离开,怕影响高考,才直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阮知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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