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严越磨蹭，他拿起钥匙，跟着他出门。
走到楼下，难免就要狭路相逢。
展子航原本看着地面，听到铁门撞击
声音，
脸疲乏地抬起眼睛。
目光在接触到阮知慕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阮……慕慕。”
小区草坪中央，展子航手撑着额头，坐在木桌旁，身旁还是那个绿头苍蝇色大行李箱。
在他右手边，零零散散掉落着十几只烟蒂。
隔着很远，依旧能看出展子航脸上疲惫和颓废。
看样子，竟然是在楼下待
夜。
阮知慕怔。
他往厨房走，严越拉住他：“……不用。”
阮知慕：“？”
严越眼睛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桌子：“白天也挺忙，顾不上吃水果……不用洗。”
阮知慕盯着他看会儿。
他目光转移到厨房里，四下扫视，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阮知慕原本是打算遵守约定，早起做火腿蛋饼。
然而前天晚上折腾累，睡得又晚，第二天早上比平时还晚醒二十分钟。
赶紧起床，发现严越已经在桌边吃早饭。
阮知慕：“哪来早饭？”
他明明记得冰箱里没有存货。
随后看到他身后严越，目光里厌恶显而易见。
阮知慕按按眉心：“你回去吧。”
展子航向前步：“你不听
解释，不回去。”
阮知慕：“你昨晚不是都说过吗，‘没有出轨’，‘甄灵有男朋友’，都听见，你可以回
严越走过来，把窗帘又拉下来：“没什
好看，怕阳光刺眼，就拉下来。”
阮知慕沉默片刻：“你去上学吧。”
严越看着他：“你等会儿会去找他吗？”
阮知慕：“……”
他正色道：“少操不该操心啊，这都几点，赶紧出门，别迟到。”
大白天，厨房百叶窗帘居然是拉下来。
正常状态下，阮知慕是懒得管厨房百叶窗，横竖他又不谁在厨房里，多点光少点光也不碍事。
那窗帘，就是严越刻意拉下来。
外面有什东西，严越不想让他看见。
阮知慕大踏步走到窗边，果断把窗帘拉上去，向下看——
严越：“刚才出去晨跑，路上顺便买。”
阮知慕扒开塑料袋看眼，全是小笼包灌汤包类，他们这周吃包子已经快吃吐。
阮知慕：“还定闹钟，你怎不喊？……要不赶紧做个蛋饼，你带去学校吃？”
严越用纸巾擦干净嘴：“不用，已经吃完。”
阮知慕想想：“那给你洗几个苹果带去学校吧，正好昨晚还有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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