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摇头,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只是那目不转睛地跟他对视:“你最好,不管什时候,都没人能比。”
薄时予还是有些摇晃,双腿也不能完全整齐。
他坚持走到她面前,给她抹掉脸上滚下水痕,对着舞台上合拢帷幔,在铺天盖地高呼声里,用自己能够做到,最得体姿势,缓缓对她单膝跪下。
“柠柠,哥
但等到全场演出完,最后剩下她时候,她在座无虚席观众视线中迈上舞台,却注意到台边不知道什时候多两道厚重精致帷幔。
沈禾柠没空多考虑,尽善尽美跳完整支舞,因为她结束,代表整场演出已经到尾声,所以现场气氛不再味安静,看不到边际观众席上给她爆出山呼海啸掌声。
她站在光束里,忽然看到那两道帷幔在漫天惊呼声中渐渐向中间合拢,把她跟偌大观众席上喧嚣分隔开,挡住众多视线,而又挡不住声浪,让她继续置身于最繁华里。
沈禾柠肩膀不禁收紧,猛地转过身,裙摆在舞台上划出涟漪。
她分辨出,在各种声音交杂时候,有道还很不熟练脚步,在缓慢坚定地从身后走向她。
,她深夜里屏住呼吸,用根细绳量遍他所有手指。
薄时予盯着窗外,小姑娘谨慎地戴好帽子口罩出来,露出双桃花眼像是哭,又像在笑,弯成两道月牙。
他抵着椅背,克制住想开门下车去抱她冲动,喉结向下不断压着,绷紧唇边弯出笑痕。
柠柠愿意。
柠柠也肯跟他捆绑生。
光束拢在她身上,在这刻异常晃眼,沈禾柠怔怔望着那道模糊轮廓,高大笔挺,从始至终都是撑起身体,为她遮风挡雨屏障。
他没有辅助任何工具,即便还是艰难,但仍然步步,没有迟疑和停顿地靠近她。
就如同这多年里,他遍体鳞伤,沉入泥沼,被锁链缠身,还是用仅剩所有微光来照耀她。
沈禾柠笑着,轻轻叫:“哥哥。”
薄时予答应,问她:“哥哥走起来,难看吗。”
沈禾柠回到剧团,下午节奏紧张地排练,等晚上盛大演出开始,她坐在眼花缭乱专业后台里,反复揉着小小首饰盒。
今天是她作为国家歌舞剧团成员首秀,是这场高规格演出收尾,独舞次序排在最后个出场。
她定机票,只要演出结束,马上就回家里去找他。
唯可惜,是她这重要演出,哥哥不能亲眼看到。
沈禾柠彩排时候熟悉过舞台,印象中面积巨大,两侧并没有帷幕,全靠灯光来调节明暗和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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