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指甲把手心掐得深深凹陷:“他小时候被绑架,有生命危险,你们权衡各种得失,决定把他放弃,等他自己活着出来,你们又觉得有愧,想拿物质弥补,弥补不,就恼羞成怒,怪他不懂事。”
“他是个人,不是木偶,他再天才,再早熟,也是血肉做,会疼。”
沈禾柠哽咽着,泪止不住。
“他年纪小,个人封闭起来,病得那重,作为母亲,你反应是,这个不驯儿子终于能被拿捏,好好听话,是吗?”
“结果他更难相处,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更满足不你想通过挽救他而获得成就感,你那三五次探望,变不成他灯塔,也没办法让他信任,所以就不耐烦,彻底放弃他,把他丢在空荡荡阁楼里,顺理成章用他来重燃婚姻,再生个孩子。”
天已经黑,薄家老宅虽然直有专人定时打理,但基本处于荒废,外面灯大半是暗,只有几盏光感应急灯亮着,照进多年没有使用过陈旧书房里。
这里还有薄时予曾经影子,少年清绝轮廓就在眼前,清晰得撕心。
沈禾柠嗓子全哑,重重抹把眼睛,没来得及换掉高跟鞋把地上陶片踩得咯吱响,又朝面无人色韩萤走近两步。
“怎不说话,不劝逃走吗?你是不是最听不得说爱他?”
“在你看来,他身上都是问题,这种年轻不经事小女生,定是被初恋情结给蒙蔽,或者是被他强迫,就应该抛弃他,把他推进深渊里,总之他不会幸福,也不可能真甘之如饴,是吧。”
沈禾柠说不下去,用力呼吸几下:“那时候才四岁,能做什?可就是这样个路都走不好,傻愣愣只会每天敲他房门,缠着他不放,莽撞去抱他腿,往他身上爬小屁孩儿,天天成为他
“可让你这忌讳薄时予,不是被你亲手造就和逼出来吗?”
韩萤像被万根钢针刺进神经,突然间歇斯底里:“闭嘴!你闭嘴!”
沈禾柠只要想到薄时予,心口就抠挖着疼,再怎擦也擦不干脸上湿,所幸不管,直视着韩萤。
“你出身好,天生就觉得切都该受你掌控,可惜婚姻不如意,婚后发现老公跟你只是联姻,并不爱你,如果那时候懂这些,定劝你离婚,重新过好自己人生。”
“可你做什,”她皱眉,“你控制不丈夫,就变本加厉放在儿子身上,想完全操纵他人生,他却从小就是个出类拔萃天才,独立冷静,你根本没有插手余地,做母亲不觉得骄傲,只有挫败,处处对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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