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透着偏激,看着神色越发沉冷紧绷的沈禾柠,心满意足点点头:“时予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把你关起来了,控制你的行动?”
“我负责地告诉你,时予的程度比我更深,心也比我更狠,他一旦爆发,想得到的,到最后逼死你也会得到,”韩萤厉声道,“你的手机,你的社交,所有生活和自由,现在都已经被他天罗地网了,处处都是针对你的监视,你还有什么不信?”
沈禾柠忽然低声失笑,皱紧眉,睫毛间沁出微红,像是因为无措,手搭在柜子边一个装饰的陶器上,拿起来握住。
韩萤诱哄般放轻语气:“被一个残废困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能忍,不就是因为恩情绑架,还有那点放不下的初恋情结?或者是因为那张脸?”
她朝沈禾柠慢慢走近:“窒息吗,你这么年轻的人生已经要毁了,
如果有危险,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韩萤古怪地冷笑:“原来你也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小女生是不是把这些都当成资本,根本不懂得怕?你担心我让你有危险,都不如担心薄时予自己,再往下发展会把你怎么样!”
“叫我妈?那妈就带你去看看,”她高高在上地预料了结局,“这种根本掏不到底的精神缺陷,究竟到什么程度。”
车一路往前不要命的开,几次险些与其他车相撞,走的基本是环路和荒凉小路,总在变道,像是故意混淆方向和回避监控,经过的红绿灯很少,先不说能不能跳车,沈禾柠根本也不想跳。
她紧扣着座椅,直到四周情景越来越熟悉,草木都开始戳心,戛然停在一扇落满尘土的高大黑色门前,门自动感应打开,进入薄家曾经住过多年的老宅。
四岁那年她被爸爸带来寄住,晃荡着小短腿第一次敲响哥哥的房门,他背着她哄着她,把她从一根浮萍宠成珍宝,又从这里被残忍分开。
韩萤下车,还不忘把沈禾柠的手机摔碎碾成渣,快步绕到副驾驶拉开她的门,怪异笑着,朝身后的房子抬起下巴:“你猜这院子里,被我上上下下装了多少监控?”
沈禾柠面无表情凝视她,一句话也不说,她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还小,哥哥不在的时候,韩萤虽然冷淡苛刻,但没,bao露过这样一面。
韩萤上楼,一间间推开房间,到薄时予曾经用过的书房里停住,笑着说:“这张桌子的抽屉里,书柜顶层,还有很多收音的监听。”
“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不时时刻刻掌握在我的手里,那怎么可以,你现在能看见的这些,都只是从前的冰山一角,我接受各种治疗的病例就够装两个柜子,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