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清而磁,混着蛊人的低哑:“怎么办,秘密被发现了。”
沈禾柠心跳声轰鸣,震得肋骨酸胀。
薄时予撑起拐杖,一步一步靠近她,修长身影将她覆盖侵吞。
他拦腰搂住她,缠裹得并不够紧的浴巾有些脱落,摇摇欲坠夹在彼此的体温间。
“抱歉,你心心念念的哥哥,竟然变得这么阴暗病态。”
几率,贴在背上。
而她的背,是整个画面的中心。
沈禾柠记得那天,她跳洛神赋,穿了抹胸披纱的裙子,摔倒的时候纱乱了,露出少许后颈。
可现在——
还是那样的姿态,还是那条并不过分的裙子,但在某个人亲笔勾下的画面里,那层纱被彻底撕扯开,抹胸裙也微微散了,露出光裸美好的,女孩子的脊背线条,几乎延伸到腰窝。
薄时予折下笔挺的背,低头吻她耳际,落至肩膀和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将她羽翼握在掌中,口中像在道歉,人却在妄为。
他吻到她背上,入魔般低声问。
“我已经无可救药。”
“宝宝,你要不要我?”
沈禾柠以前见过哥哥画人体构造,画各种专业手绘图,也画过她或哭或笑的样子。
但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亲眼目睹,在他阴暗不见天日的书房中,他亲手勾了她的轮廓,把这样撕破裙子的半裸模样挂了整面墙。
那是他邪念痴妄的开始,他再也走不出去的炼狱和天堂。
沈禾柠对着素描走过去,手指禁不住发颤,小心触摸到雪白的纸张上,几乎在同时,轮椅的转动声碾破寂静,一声一声扯动她神经。
门徐徐关上,发出“哒”的轻响声,外面光线被隔绝,随着开关按下,屋顶照明的主灯也被关闭,只剩下墙边一束光源,投在裸背,以及画中真人裹着浴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