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脚步往后错,转身拉开酒店房间门朝外跑,冲到楼下,她起初拎着伞忘打开,等头发被淋湿,才急忙把自己遮住。
怎能弄湿,不可以感冒,这是哥哥用命换来身体。
她茫然地跑在雨里,不知道要去哪,全凭本能地迈着双腿,路被纷乱车灯晃着眼睛,脸上都是泪。
沈禾柠手机持续在震,她走出很远才昏昏沉沉拿出来,是秦眠电话,听筒里她在说:“柠柠,薄先生热搜和词条都已经被撤掉,特别干净,不用担心神仙哥哥让那多人觊觎,你之前不是说他那边没有信号失联吗,那肯定是提前想到,做足准备才走,他怕你不开心。”
雨声在伞面上啪啪作响,沈禾柠翻遍微博,果然找不到之前内容,文字图片都蒸发掉,那条让她发现真相导火索,也已经显示删除。
沈禾柠恍惚觉得自己站在个巨大透明玻璃罩里,全世界都在歇斯底里地倒退,风雨洪流在身边滚滚冲刷,而她被这层玻璃沉默地保护着,稚嫩却安稳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罩子之外那个人。
从轮椅上深沉难测薄先生,退到她不曾亲眼见过,天天在病床上煎熬,拖着残腿默默守望她,独自走过这四五年薄时予,又退到那个被封存中秋夜,他披星戴月回来见她,却只来得及在生死关头把她紧抱住。
最后退回从前,哥哥永远修长挺拔,双腿笔直,膝盖弯下来才能跟她平视,他总是可以轻松把她托到臂弯里,眼睛星辰璀璨,笑着承诺:“别怕,哥哥辈子护着你。”
沈禾柠在这层玻璃罩里发疯地向前跑,拍打四周由他亲手搭建起来壁垒,想追上他陪着他,切苦痛煎熬她都和他起承担,而那个人始终不变,在外面恶浪里温柔看她,朝她摇头。
他少年时候就说过。
他事先预料到可能会引起议论,怕她不开心,还怕她会从中间发现什过去,才筹备万全,这快反应就把痕迹都抹。
他真太怕她知情。
沈禾柠站在路边,手发着抖给薄时予打电话,明知道不通,还是
“家柠柠只需要负责可爱,负责简单活。”
“其他所有,都有哥在。”
他字句践行,用腿,用掏空全部情感,用他曾经给自己画上死刑句号整个人生。
沈禾柠眼里看不到陈锦容,她或许还说更多,她都已经听不真切。
那些明暗,她在思念里成长,他在黑暗里步步相陪岁月,当然不止是说出来几句,还有那多点滴时光,她没触摸过秘密,光靠张嘴怎可能讲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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