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想笑,神色从眼睛传导在脸上,却更像是难以忍受哭意。
她抹下眼角,不能想象自己究竟是怎样过完这四五年,眼前女人,又是怀着怎样心情,踩着个人倾注全部爱和身体。
沈禾柠蛮力攥住手指,指甲边缘小刀子样切着皮肤,她颤抖着吸气,甚至弯弯眼睛,在房间不甚明亮光线里,盯着陈锦容问:“只是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个中秋,你在琴河边上救,还落下病根。”
陈锦容表情紧,很快恢复如常,偏过头说:“都过去多久,还提它干什,妈妈救你不是应该吗,病又不重,只要以后们两个相依为命就够。”
她每说个字,沈禾柠五脏就被扎得更深寸,最后只剩下薄冰样自安慰,也许只是她多想,也许不是哥哥。
花眼沁满冷水,在路灯里映出疯狂灼烈光:“好,地址告诉,去找你,马上就去。”
打电话她会挂,发信息她会装傻不回,只有见面,必须见面。
女人报出来地址是离舞蹈学院三条街远家酒店,沈禾柠刻不停打车赶到,上电梯时候看到镜面里映出来人,脸色素白得像纸,嘴唇鲜红,漆黑眼睛深井样。
她想,这个索命女鬼样子,绝对不能给哥哥看见。
想起他时候,她整个人昏沉得要倒下。
沈禾柠眼眶通红,神经被刺得,bao跳,怎可能……是她哥哥。
她屏息问:“不提怎行,还要巩固记忆,免得忘你为做过什,当初那场车祸,你是怎冒着雨跑过来,从背后护住?”
陈锦容习惯性背诵几年来成不变答案,也是当初薄时予亲口教给她,让她来说。
沈禾柠笑着点点头:“你还在耳边说过句话,记得是什吗。”
陈锦容茫然,镇定地掩饰道:“
但走向那个房间,把门拉开刻,她又前所未有清醒,无数冷水从头顶瓢泼而下,把她浇得肺腑冻结,又阵阵灼烧,如同架在漫天遍野山火上。
女人很瘦小,年逾四十仍然秀丽,也得益于最近几年保养得好,远不是当初凭空出现,在抛弃危险工作丈夫,抛弃年仅四岁小女儿,跟别人远走他乡后,时隔十年又回来,想理所当然把她直接带走那副憔悴样子。
“柠柠,你真过来,”她拿毛巾来给沈禾柠擦头发,“冷不冷,妈这就给你开空调。”
沈禾柠红唇往上挑下,轻声叫她:“陈女士。”
陈锦容呆住,讷讷看她:“柠柠,你怎这样叫,是妈妈做错什事让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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