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哥哥也会来这儿做手术,等到他来时候,定不会像今天手术对象这样疼。
她现在守在外面,即使什都不能做,也想祷告着为哥哥多攒点运气,即使此刻躺在里面人她素不相识,可也用尽力气地希望他能挺过去。
哥哥这时候应该在忙工作吧,肯定没空回复她,所以沈禾柠摁开发烫手机,不惜崩人设地给他主动发条微信。
“在等件好事。”
发完又怕自己心意流露太多,匆匆追加条:“不过和你没多少关系。”
淹没。
她鞋尖碾着地面,嘴角抿抿:“不就是出差两天吗,快三十岁男人还来撒娇这套?”
薄时予低声笑:“老男人撒娇对柠柠完全没有作用是吗,怎办,哥哥无计可施,你教教,做什才能换你抱。”
沈禾柠不稳心脏被他几句话撩拨得打颤,她确定她也就犹豫不超过十秒,被他这直勾勾盯着,她差点就朝他迈开腿,但他手机响得更快。
薄时予扫过号码,是主治医生催促电话,今晚到临市还有很多需要准备,才能保证明天手术进行,他皱眉合下眼,按静音把手机翻转过去,唇色比之前更淡白些,眼尾还弯着。
骨科研究所最深处间临床试验手术室里,薄时予躺在手术台上,半阖这眼望着头顶灯光,众多医护在他身边做最后准备,主治医生拿来束缚带,俯下身轻声说:“时予,手机要让人收起来,你需要用上这个。”
第次手术太未知,为保证不破坏腿部细小神经,观察试验对象每点反馈,能使用麻药情况微乎其微,只能硬扛。
但人毕竟是人,肉身骨血都会痛,不得不用束缚带控制。
主治医生皱眉叮嘱:“过程里有任何忍受不,你马上叫停。”
薄时予唇边抬下,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清:“忍受不……
“来不及,”他坐在昏暗车里,低低说,“哥哥要走。”
说是急着要走,只是不想再直面她拒绝,秒或两秒,再短都是酷刑。
眼看着车影从路尽头消失,沈禾柠才松开攥到发麻手,皱着小巧脸在地上踩踩雨水,她又没说不抱他,怎就急成这样,不能再多等她下。
隔天清早,沈禾柠坐车赶到临时中心医院,舅舅忙着筹备手术,自然没有时间出来跟她见面,这本来也是她个人旅程。
骨科研究所全体都在为这场等两三年临床试验忙碌,沈禾柠独自抱着包坐在最外面大厅里,没由来胸口酸胀,不知道方向地到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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