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被淹没,他只有柠
薄时予缓缓点头:“这是真相?好,告诉你真相。”
沈禾柠没注意到聚在她身边五个男人是什时候被强制弄走,耳边只剩点谢玄州气急败坏喊声,像在不甘心地阻止什。
但阻止不。
没有人能拦住决堤爆裂开滚滚山洪。
薄时予抓着拐杖,从轮椅上艰难站起身,他身形高大修长,什都不需要,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压迫,低头去看谁时候,能轻而易举将人困锁溺毙。
你不是想跟她结吗,不愿意她那跟着你,”她极力为自己行为辩解,眼泪流得见犹怜,“所以才帮你,能替你解决掉,只要她放弃,你就不用那为难啊!”
她哭道:“她已经相信!”
沈禾柠心脏被藤条死死缠住,勒得透不过气,眼前有层早已存在薄膜,直到现在才近得可以触摸得到,好像只要轻轻捅,她就能看见真正埋于深海底下那座庞然冰山。
薄时予垂眼看着那只手表,手指按在两个字母凹痕上,与沈禾柠全然绑紧神经疼到,bao跳。
他额角边青筋浮着,延伸到狭长眼尾,视线根本没在任暖身上停留,牢牢注视着沈禾柠,问她:“柠柠,她跟你说什。”
他衬衫袖口折得凌乱,还沾着血迹,随着手臂垂下动作,有条不值钱简陋红绳,串着颗红豆滑落下来。
薄时予步步朝沈禾柠走,低声问她:“柠柠,先答应哥哥,不玩别人,行吗。”
沈禾柠手上骨节紧到泛酸,眼睛仍然冷淡清明地迎着他,清晰说:“凭什,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约束?不玩别人,玩你?”
她掷地有声:“可已经玩过次男人,不想再玩第二次!”
薄时予手掌扣着拐杖,磨到滚烫剧痛,他用尽全力向沈禾柠靠近,残破身体碾着这多年斩不断厚重荆棘。
沈禾柠涩然吞咽着,喉咙里着火。
她都走到这步,有什不能说!
沈禾柠打开包,摸出那枚钥匙,重重扔到地上:“说什……说你从少年开始爱人就是任暖!年纪轻时候故意冷落她,拿做工具,现在因为腿伤舍不得拖累她,还是拿当借口!”
她声音愈发冷,隐隐夹着颤抖:“你接受主动,跟所有亲密,都是为忘掉她!手表是你给,背后刻她名字,观音是你送,要跟她彻底分开,连公馆钥匙你也给她,是想让她随时登堂入室!”
“你爱她爱到发疯,”她胸口快速起伏,逼视着他,眼里又清又烈,“只是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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