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对薄时予有种绝对服从本能,特别准地把钥匙双手接住,然后听见男人披霜挂雪阴冷嗓音:“坐前面,开车,送她回学校。”
展凌要当场哭出来,他想说他还要带沈禾柠去跟家里吃完这顿饭,要谈婚论嫁要正式追她,现在却亲眼目睹着她坐在自己最怕男人怀里,被勒令开车送他们走。
沈禾柠四肢都麻,没想到薄时予居然会这样,她牙关咬得发酸,低声怒道:“你疯!别人都知道是你侄女!”
薄时予声带被她蹂|躏得微碎:“那又怎,不想让他看见现在这样?”
此刻搂着她这个人,已经不像是从前薄时予,沈禾柠隐隐察觉到他崩塌,但还不够真正露出冰山包着内核。
又,bao烈孤独感让人鼻酸。
灯光很快就过去,沈禾柠想细看也没有机会,她手机开始作响,铃声把逼仄车里填满,又往外飘。
是展凌电话,他找不到她。
沈禾柠压压错乱心跳,刚想说话,薄时予突然松开只手,勾开车门猛地向外推,展凌正无头苍蝇似乱找,闻声回头。
车库灯光就算再暗,这样门扉大敞也不可能隐形,该看不该看都能清二楚。
她坚信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对他心软,不能落在下风,否则他只会越裹越深,再难刺破他心。
她深深看薄时予眼,接着也发狠,硬是从他钳制中逃开下车。
她知道她不管不顾,肯定把他弄伤,也还是没回头。
沈禾柠径直走到展凌跟前,抢过他手里车钥匙转身丢给薄时予,扯着展凌袖子起往后退两步,疏远冷硬地说:“薄先生,跟男朋友还有私事,您自便。”
她拽着展凌大步往前走,展凌冷汗快把头发给浸湿,视死如归地低低问:“……柠柠,你给说实话,是不是闯祸,会不会死,能不能毕不业,辈子从不医,全
沈禾柠神经下子抽紧,急忙要从薄时予身上下去,薄时予筋络突起手臂把她制住,目光狠狠绞着她:“喜欢他?让你喜欢。”
展凌眯着眼,下意识往这边走过来,越近看得越清楚,心炸,惊呆在原地。
他那位高山霜雪神级导师,掐着他泫然欲泣小侄女,车后排就那大空间,两个人彼此紧贴,方又极力把另方推远。
四处都是暗,只有这里如同深深旋涡,严正西装和旖旎长裙,成熟矜贵和纯美娇俏,怎看都不像是正经叔侄。
展凌三观崩塌,浑身僵着,张着嘴迟迟不敢上前,直到薄时予不容反抗地按着沈禾柠腰,把车钥匙扔向展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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