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失笑:“八字第撇,报考保送,院校那边还要初审还要笔试面试。”
“你理综能满分你还怕笔试不过?”
“这两个出题类型不样。”
“你这个外形条件面试,是考官就直接要。”
高兴?很明显?李鸢下意识地触触脸,复盘并收束起剩余神色。再接着,他不知道要怎和彭小满说,不知道用什情绪打底。李鸢自己先矛盾,告诉彭小满,希望他高兴又希望他不高兴,希望他在意又希望他不在意。
“上面名单批。”李鸢没说话,彭小满才不笑,才轻声问他,“你推上?”
“你,”李鸢时语塞,“……你真聪明。”
被动承认,比自己说轻松,李鸢没出息地叹口气。
“真啊?”
个。”
彭小满选个香槟色椭圆镜框拿出来试戴,加上鼻梁托,对着柜台雪亮折镜拨拨刘海,看半天,嘀咕:“靠,戴眼镜怎那像裁缝。”
女导购正喝水,听完好险没呛肺。
李鸢刚挂电话,彭小满端着俩镜腿直直就朝他两眼戳来,他“哎哎哎”声侧头躲开:“你这招儿叫双龙戏珠是吧?”
“你试试看看。”
“真真。”
过后又绷起神经,紧紧盯起彭小满反应。
虽然结果未卜,但他暗自决定,哪怕捕捉到彭小满点点惘然和低落,他自己所有决定都会顷刻地动山摇。初恋投入之深之无畏,可能是此后千重万重,真都无法望其项背最大百分比,都被“喜欢”这个绝对情由操纵,轻易地沉湎迷失。
自彭小满睁大眼里涌出喜悦欣然把李鸢弄怔,这情绪纯粹毫无杂质,甚至连可以解读剖析些微余地都没有。高兴,分外高兴,天啦噜高兴。
“靠。”彭小满摆摆手:“你先等等,太长脸,有种你家坟上冒青烟连带着家也冒感觉。”
“不近视哥哥。”抬手挡。
“知道弟弟。”李鸢迳躲,彭小满迳上前,不依不饶,“就眼,就眼,看看效果,看看帅不帅。”
李鸢不动,站那儿给他弄。彭小满将镜腿轻轻推进他乌黑两鬓,托正搁稳,拂开他几缕额发,紧紧凝视他会儿,正儿八经似蹙眉说:“真不是问题,戴像裁缝,你戴像县委领导……”
“彭小满。”李鸢怒摘:“侮辱人格可以,不能侮辱气质。”
不太像李鸢平时冷不丁怼暗箭风格。彭小满拿回眼镜放回柜台,挑眉乐,“你怎突然高兴?班主任刚才给你打电话说清华北大来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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