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满差点儿脱口就想说:哎你也有个奶奶啊没听说啊?幸亏及时收住,不然又得被当头蠢驴。
“好像心脏最近有点问题,叫们回去有什事儿要说,爸走不开,打电话非把套路过去。”
“心脏?”
李鸢在他脑门吻口:“嗯,老年人多多少少有点心肺功能问题。”
“那你赶紧走,你也别还想着回来。”
林以雄在那头嗓子:“在家呢吧?”
没,跟男朋友开`房呢,这说叫刎颈自尽,叫跳崖。李鸢面不改色心不跳,翻个身,张嘴扯:“嗯,看书,你又加班?”
“加,你在家就行,说个事儿。”
彭小满擦着湿漉漉头发出浴室,立马卧槽,李鸢身齐备,连他妈鞋都穿好。
“靠澡都洗,连……都洗!你别告诉你老人家没兴致要退房?”彭小满把手里毛巾往甩头上。
向前看,被监管取缔是迟早结局。所以要抓紧,天三顿地吃个够。
彭小满勾着自己狠狠地亲着时候,李鸢会觉得,他就是这个在拼命记住味道食客。旦有这样若浮若无意识,李鸢就总会分心,会越过当下,直直想到未来结局。天南海北,或者更惨。
再仔细想,他俩关系本来就还没有来得及规划条条框框。
彭小满没说过,高考结束,你就去哪儿就去哪儿;李鸢也没说过,高考结束,你留哪儿就跟你在哪儿。
各自都有想法,都暂且觉得路未行到尽头,不必舍弃,谁都没办法承认自己没有点儿“人生得意须尽欢”,在有限时间里互相激烈填补与抚慰心态。都挺不负责任地觉得,现在能肆无忌惮地喜欢着就够,说出来、越过线,就够算牛`逼,想那远多矫情,多没必要,多累。
“不。”
“
李鸢躲开毛巾,朝他舒张双臂:“先过来给抱抱。”
“抱抱还是做做?”彭小满不动,歪着头看他。
“又抱又做。”李鸢干脆站起来,拉着彭小满松垮垮裤腰把人往胸前拽,从脸到脖子盖圈儿章,“但要出去下,等回来。”
“哪儿去?”彭小满摸着脸水印子。
“奶奶家。”
反正也没法儿结婚也不被认可。
反正只是高中。
经济都不独立就讲起地久天长?天真他妈给天真开门,也真够不成熟。
李鸢拆开避孕套盒子,摩挲着纸袋包装尖硬棱角,扯过彭小满丢在床上校服衣袖,盖住眼睛,胸膛起伏,闻他遗留在上面味道。
手机震,李鸢手塞兜里盲按接听键,拿到耳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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